季畅站起身来和言槐握手，“言天师少年英才。”

“半天啊，还好还好，”言槐笑，他的语气让人听着感觉事情还不严重，但随即口吻一转，“不过只是半天，您身上的财运就被运走一点，要是再多摆两天，怕是这公司的运道就直接走下坡路了。”

季畅紧紧抿着唇，不发一言，言槐委托做多了，知道这种时候主顾一般都在信与不信间挣扎。

言槐从包里拿出论坛网购的牛眼泪——有了子不语这个天师论坛后，大家互通有无都比从前方便多了。

季畅没立时将所有的信息和盘托出，他想先试试这个天师是不是有真材实料。

助理答应退下，季畅征用他的电脑办公。

季畅的办公室里各类摆件还挺多的，古典的现代的，言槐进去后一眼就看见办公桌上的五鼠运财摆件。

冰凉凉的液体进入眼眶中，仿佛给眼睛覆盖上了一层蓝色的泪膜，视野中的事物都一起放大，季畅没来由的想，牛眼泪，这是牛视角看到的世界吗？

他没和季畅继续说场面话，直接转到这次的委托上, “季总叫我来是想看……？”

“谢迢……”季畅沉吟一下, 否定了助理的提议，“另外再去请一个厉害的天师来。”

季畅接过，犹豫地看了瓶中的蓝色液体一眼，咬了咬牙，就滴进了自己的眼中。

谢迢和季窈走的很近, 季畅不是怀疑他的能力, 而是怀疑他的立场——他要查的事情和季窈有关, 不能请谢迢。

师是最好的。

言槐笑眯着眼睛, 谦辞道：“哪里哪里。”

不多时，助理就带着请到的天师回来了。

而他要做到的，就是让主顾信，从而利索的付钱。

“不久，半天，”季畅抬眼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喏，滴在眼里，就能看见了。”

季畅还没来的及适应这全新的视界模式，一个人形的黑影突然闯进了他的视野，黑影样貌似人而行动非人，身体在空中折反一百八十度角，脑袋突然转到背后向季畅看过来！

他越过季畅，不用问季畅让他看的是哪件，径直将五鼠运财摆件拿在手上，“季总这尊摆件摆了多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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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畅瞳孔一震，“运走财运？什么意思？”

“季总，这位是言槐言天师。”助理为季畅介绍，“言天师现下是玄学界最炙手可热的天师，”

“字面意思，”言槐将摆件放回桌上，拍了拍手，“五鼠运财本是招财进宝，但这尊摆件制作的目的却是往外运财，送你摆件的人和你有仇啊？”言槐调笑道，“还是商业对手？”

“请您帮我看一尊摆件，”季畅把人往自己的办公室引，“朋友说这尊摆件会影响家里风水，我想知道是怎么个影响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