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有么？”谢枕云问。

殿外，陆节正蹲在那只雪猫旁边偷偷抚摸猫的脑袋，见刘公公出来，神色不变收回手，“今日早朝陛下便没有去，御书房里堆积的奏折都要成山了，这会子还不准备出来？”

萧风望转身，见窗户不知何时关上，顿了顿，加快步子走回寝殿里。

“……”

若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头疼脑热，也不见宣太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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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马上就是年关，朝中事那么多，这都成婚多久了还日日黏在一块？”陆节阴阳怪气道，“就他有媳妇？这都快——”

“皇后娘娘还未醒？”

萧风望额头与谢枕云相贴，哑声道：“朕不过是在外头堆了个雪人，他就睡着了。”

陆节面色微变，推开阻拦的刘公公，闯入殿里。

谢枕云安静下来，没再说话。

殿中暖意十足，融化了他身上的雪花，雪水从发梢滴落。

夜里什么都看不清，屋檐下的宫灯光影朦胧，唯有雪堆成的猫狗雪亮发着莹白的光。

“陛下……”

又过了一个时辰，刘公公再次进来，“陛下……”

“是朕堆太久，皇后生气了。”

萧风望扭头，双目猩红，面容却又过分平静，“朕不是说了再等等？皇后还未醒。”

刘公公欲言又止，无声叹了口气，转身走了出去。

“陛下执意要等娘娘醒来一起用午膳，”刘公公顿了顿，道，“娘娘他……还未醒。”

“怎么回事？”陆节皱眉。

“陛下，”刘公公小心请示，“到午膳的时辰了。”

刘公公点头。

不重要了。

书房，权势随意捏在掌中把玩，哪里还能在乎曾经谢二公子的名分被谁占据过。

萧风望笑了笑，“皇后想要，那就有。”

半个时辰后，一只和石狮子一样大的猫堆在了宣政殿前，萧风望又觉不足，还堆了一只更大的獒犬紧紧贴着小猫。

“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桂花？”萧风望轻哼，“你可真是不怕为难我。”

床幔里，那人不知何时睡着了，都没等他堆完雪人。

他不是个好皇帝

只见昨日还在御书房被陛下哄着喝药的人，此刻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躺在天子怀中，若非陆节是习武之人对气息感触敏锐，几乎都要捕捉不到那微弱的呼吸。

故而萧风望没敢爬到榻上去把寒气过给他，只是抽出一缕他的发丝，绕在指尖把玩，就这样守在榻边直到天明。

“这么快便午时了？”萧风望拧眉，“再等等，皇后还未醒。”

可他的皇后爱使小性子，若是吵醒了人又要被赶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