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欠了我一个朋友。”
然后他开口说:“你竟然一点也没变啊,萌萌。”
我等了几秒钟,听到了“咔哒”声响,供人出入的边门缓慢地向里打开,我进了门,沿着石板路向里走,偶尔会踩到落花与落叶——我决定一会儿有空闲的时间,就要来扫一扫院子,我的强迫症不能允许这里败落成这幅模样。
“啊?”
有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你来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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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欠了我的钱,”男人的声音很冷漠,带了一点点嘲讽,“你要替他还么?”
“可以啊,”我下意识地回答,然后又有点忐忑地问,“他欠了你多少钱。”
“哦,”男人的声音像是很疲倦似的,“门一会儿会开,你直接进来吧……我腿脚,不太方便。”
我没反应过来。
“甄萌?”男人的声音很轻,一副中气不足的模样,“你是哪里人?”
我的脑子里有各种纷杂的想法,手指倒是很诚实地按了一下门铃。
只可惜,雇主关了他那边的视频,我只能在屏幕上看到我的脸。
我不知道我的雇主的名字,只能咳嗽了一声,说:“先生你好,我是您的新保姆。”
然后我听到男人喟叹出声:“萌萌,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还是这么笨。”
“……你认识我?”我像是从一团乱线中抓到了一个线头似的,“不对,你丫就是纪文轩。”
是可视门铃呢。
石板路走到了尽头,就是四层的大别墅,这次我没有敲门,房门直接开了,我迈进了门,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背对着门、坐在轮椅上的男性的身影。
男人没承认,也没否认。
雇主也允许的话,我或许可以试试,能不能救救它们?
“什么人?”
我自上而下地看着他,他自下而上地看着我。
“纪文轩。”男人没有卖关子。
“那你认不认识一个人?”男人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。
我三步并做两步,绕过他的轮椅,走到他面前,低头一看,得,这张英俊又惨白的脸、这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、这薄薄的嘴唇,不是我那个断联多年的竹马,还能有谁?
我的眼睛微微睁大,甚至有些激动了,迫不及待地回答:“我认识啊,那是我以前最好的朋友,就是一晃好多年没见了,我很想他的。”
“先生您好,我叫甄萌,甄宝玉的甄,萌萌的萌,是公司新为您安排的保姆……”
我没忍住,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,像曾经那样,说:“你腿咋了,怎么坐上轮椅了?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
“我是瓷城人。”我坦然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