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虽不能时常与她相见,但处处关心她,体贴极了。
而礼部右侍郎向来以李相马首是瞻,李相又是端王嫡亲的外公,此人无疑是端王一派的人。
“人来了。”
他说这是老爷亲自给小姐刻的,希望小姐平平安安的。
京郊,郊劳台。
说话的人正是三皇子端王,语气轻松自然,面带笑意,可话中的意思可一点都不客气。
娘们都远着她。
造成这般局面的原因一半是因为礼乐大事不得懈怠,另一方面就要得益于前面的人了。
诸将下马走上前行礼,端王想到来之前外公的嘱咐,换上一副笑脸,立刻迎了上去:“将军们劳苦功高,扬我国威,快快请起,快快请起。”
姜绾想到送玉来的人说的话,心情顿时愉悦起来。
虽然过着穿金戴银的日子,舅舅也时常询问,却没有可以依赖的父母,心中难免伤感。
仪仗前方正是三位身着亲王礼服的皇子。
听了这话,五皇子安王白皙清俊的面容展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,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出来,解释说道:“王兄自可拿去,但莫要忘了归还,您是知道臣弟的,平日里只爱些诗书字画……”
云贵妃如今是后宫位份最高的妃嫔,而六皇子也是成年皇子中最为年幼的,母子二人颇为受宠。
果然,没有说话的几位皇子和文武大臣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后面的马车。
姜绾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玉来轻柔地抚摸,眼神柔情似水,她露出一抹清丽至极的笑容。
玉是顶好的羊脂玉,是之前武德帝赏给姜静行的,上面还刻着一个“绾”字。
安王被打断了话也不生气,脸上还是那副温和面孔。
谁不知道一月前五皇子安王奉命彻查礼部的一起贪污案,最后礼部右侍郎和几个主事都被陛下推出去斩了。
长兴侯听了端王询问,不愿让姜静行留下什么错处被言官们抓住不放,上前一步解释道:“靖国公不慎受伤,不便骑马,因此才乘了马车。”
队伍左前方是长兴侯等人,后面紧接着还有一辆黑木马车。
与此同时,姜静行也正好从马车里走出来,因为乘坐马车没有穿铠甲,左臂还
端王心中却很不满,面上也就带出来几分。他脸色不是很好看,但碍于眼下的事情,也不好端着兄长的架子开口训斥燕王无礼。
郊劳台东西两边各安下马红柱,祭祀香案前各部三品以下,鸿胪寺大小官员在两侧列队等候,静默无声。
姜绾发自内心地觉得,这辈子是再也没有比父亲待她更好的人了。
几位皇子年岁都不大,正是英姿勃发,盛气凌人的时候,只是此时三人之间的气氛着实诡异。
看起来很是有些礼贤下士之态。
不等人回答,又继续说道:“父皇一直喜爱范大家的书画,从不轻易见人,本王讨了几次都没能要到,却没想到给了五弟,看来五弟在礼部的差事做的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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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三位王爷不在言语后,随侍的大臣们也松了口气,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行来的军队。
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一道偏冷的嗓音打断了,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打断二人交谈的正是六皇子,六皇子受封燕王,生母乃是掌管着凤印的云贵妃。
她不由的想到自己小时候父亲让人送来的各种东西,小到女孩家的衣裙,各种金玉首饰,大到一些其他的珍玩异宝,甚至还有许多玩具,那些玩具极为精巧,一看便知是费了心思在上面的。
说完他往后看了看,疑惑道:“不知靖国公在何处?”
甚至有传言说陛下有意和靖国公姜静行结个亲家,对象就是六皇子和靖国公的独女。
每次父亲派人来都引得府中的表姐表妹羡慕,就连清河郡那些世家夫人小姐举办的宴会也从来不忘给她递请帖。
“五弟昨日新得了一副《富春山居图》,乃是范大家的真迹,不知可否借本王玩赏两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