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。
但也仅仅是一瞬,他不愿深想,思绪便止步于此。
但是上面就不一样了, 长衫的领口开的很大, 一直开到了腰上, 露出男人修长的脖颈和锁骨, 格外风流肆意。
“说笑?”陆执徐语调轻忽,“我有没有说笑,国公心知肚明。”
此时陆执徐正是席地而坐,其实说他席地而坐都是客气点,身上不是皇子常穿的华服玉冠, 也不是寻常权贵穿的直缀和圆领大袖衫, 反倒是一些狂士浪子常穿的纱袍。
陆执徐回神道:“国公归京不久,怕是尚不知朝中局势。”
但想要敬酒的人总是不缺理由,你来我往间,不消片刻, 一壶美酒便见了底。
见姜静行不语,他稍作停
“小王何意,靖国公何必故作不知。”要说请人上楼只是为了喝酒,别说姜静行不信,就连他本人都觉得借口拙劣。
若问生在帝王家,武德帝都教了身为皇子的他什么,那第一件事就是低头。虽说他是君,姜静行是臣,可身份从来都是由权势赋予,既然是为了拉拢而来,他自然不介意付出些代价。
言谈举止间,到真像是故友重逢。
“国公也应知晓,小王自幼便医药不断,虽说也曾习武以求强身健体,可差强人意,总比常人要差些,更合称与国公这般的武将相比。”他的语气近乎自嘲,“想来陛下也是看不上我这病秧子,觉得郊外的风都能让我再病上一场,这才免了当日郊迎之礼,还望国公见谅,莫要怪罪。”
实话说, 眼前的情况有点出乎姜静行的意料, 这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男主, 也不符合她从那些细枝末节中拼凑出的形象。
见人不为所动,陆执徐略感失望,却也知道这才正常,要是示弱便能让人心软,那她就不是姜静行了。他转瞬便道:“小王敬国公一杯。我与国公也算故人,多年再见,今日便算小王为国公接风洗尘了。”
姜静行自归京便闭门不出,惹得人人都在观望靖国公府的动向,这人就算不能成为他的助力,也绝对不能成为他的阻碍。
他放下酒杯,正色道:“国公可愿和我做个交易?”
“殿下说笑,臣岂敢。”
听他这么说,姜静行无奈一笑,干脆又坐了回去。
被那句交易吸引,姜静行主动问道:“辰王想做什么交易?”
陆执徐也随她,总归这里只有他们二人,有些话不需说的太明白,就像皇子们争权夺位,明明是众所周知的事,可又有谁敢广而告之。
“殿下不如明言。”姜静行语调平平,这是要装傻装到底了。
“殿下说笑了。”姜静行皱眉道。
“这酒也喝了,殿下此番邀臣而来所为何事,不妨直言吧。”
皇子敬酒岂有不喝之礼,姜静行回敬,陆执徐问道:“此酒如何,可还能入国公口?”
一件雪白的纱织长衫,这种长衫有点类似她上辈子的长睡衣,雪白长衫的下摆很宽大,层层叠叠堆积在玉石地面上, 将陆执徐下身遮掩的严严实实。
本章尚未完结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姜静行接过酒杯, 目光隐晦地打量陆执徐。
陆执徐却不肯轻易放过她, 捏着酒杯仰头笑道:“天色尚早, 国公府中既无佳人, 又何须早早归府,难不成国公是觉得酒不顺口?”见她不接话, 脸上笑意转淡,“还是说,同饮得人不顺心?”
姜静行假笑,今日算是开了眼了,小皇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强啊,她要是信一个字,她就不姓姜!
如今酒也喝了,人也见了,姜静行顺势起身告辞:“天色已晚,臣先告退了,殿下早些安寝。”
“滋味甚美。”姜静行刚放下酒杯,却又被递上一杯,她接过的动作稍显迟疑。斟酒的人神情散漫,笑道:“既是美酒,小王便再敬国公一杯。”
了两声,自嘲道:“尊贵?靖国公难道不知道本王不过是个弃子吗。”
陆执徐自我安慰,有舍有得,成大事者能忍常人所不能,大不了日后想到此处,陆执徐愣住了,日后如何?
造孽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