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根不对她抱有期望的齐远只期待着她能快点演完、快点折磨完大家，好让他继续拍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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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幕上，女人将一簇白花放置于石头充当的墓碑前，侧身起来的下一秒，眼泪便重重滑落。

不断的走神使她最后才想起自己还在试镜现场。

而一直锁定于她的裴矜意一顿

“她不演池鱼我就不干了——”

“你是来工作的。”即使他也对谢年的表演很满意，但齐远还是面无表情地提醒道，“你收的是《池鱼》的工资，不是她的。”

好在回神时，符妍的表演还没有结束。

齐远以为两人是要菜鸡互啄比个最烂的出来。

代表作是几首原创曲。

高位出道爱豆出生。

“我是为爱好工作。”

齐远指了指屏幕上的谢年。

偏偏谢风晚的视线却全然没有符妍那般浮夸。

或许是上场之前挤多了眼药水，她几乎是泪如雨下，跪在墓地前献花的戏硬生生被演成哭丧。虽说祭奠时每个人的感情都是不一样的，但在这幕戏里，她饰演的池鱼不该是这样。

虽说如今剧组有钱了，但前几个月日日被催促进度还在耳边环绕，齐远不想耽误时间，他比任何人都想看到《池鱼》这部剧完美开始、完美落幕。

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有的。

做过自我介绍的谢风晚说出了自己选择的段落。

指尖正翻着剧本的裴矜意抬起头：“嗯？”

与符妍一样。

百度百科几百余字，没有一处写有演戏相关。

她只是很认真地看着一块副导演新鲜捡进来的、还沾了些许雪迹的小石头，说出自己的台词。

编剧是原著小说死忠粉，早在女人出现的第一秒便拍着桌子嗷嗷喊她与池鱼相似，看完整段表演更是泪流满面，默默拿白手绢擦泪的同时，她语带哭腔：

“再见——”

一句又一句。

“我早上就定了她。”裴矜意说。

叹了口气，他捏了捏眉心，倒也没让符妍下不了台地直接下场，而是忍耐完这场外人看来并不算美妙的‘表演’，这才用几乎催促的声音对谢年说：“去吧去吧。”

他方才也百度了一下这位谢年。

编剧姑娘是老学院辩手，齐远先前被她怼过好几回，这次学乖了，刚见对方要起个头准备开喷，便火速转移话题：“我也觉得她不错。你说呢，矜意？”

谢年或许不是整件事的源头，但总会是源头相关之一。

她仅仅一眼便能得到的信息，一直在看的齐远自然也清楚。

齐远：……

齐远的视线逐渐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