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海中的郑秀丽像默片一样一帧帧放映，停留在某个平凡的黄昏。晚霞与晚霞重叠在一起，将她拖入破碎的记忆。

箱子里是炸。药还是烟花？

会吗？不会吗？

【“我们搬了这么多箱，那天晚上要是提前点燃，大家会不会把烟花当成流星雨啊？”】

陈晓嫒的思绪如流星闪烁，体感的时间却变得漫长而悠远。

【他们做不到！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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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你这样充满正义感又喜欢保护别人的人，如果考个警校的硕士，毕业以后一定能成为优秀的警。察吧。

“百分之百……”郑秀丽，你的付出——一定会把安全的概率提升到百分之百！

她看着天台的边缘，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。她们当时的位置距离其它炸。药太近了，万一在爆炸的时候波及到旁边，炸药还是会被引。燃！

陈晓嫒在坠落中看不到任何身影，却好像看见了血色的粉尘飘扬在风中。

我不知道。

没有不然，它没有手段替换那么多，应该只能随机替换掉其中一两箱，把我炸死就差不多了。

她如此确信，模糊的记忆也逐渐变得清晰，给出了明确的证据：那些箱子的包装很完整，根本没有开封。

【那是你，本应拥有的未来。】

尔会和校外人士动手，但实在是个很讲义气的人。

我其实很羡慕你啊，郑秀丽。

发丝在空中狂舞，陈晓嫒的思绪被拉成一条直线，像绷紧的琴弦。

嘭！

一声沉闷的声音轰然炸响。

不，我不信，我才不相信你的付出会白费！

头脑又好，体能又好，和同学们的关系又亲近，每次实践课都很活跃，站在队员们中间总是闪闪发光的。

一枚硬币在意识中旋转。

郑秀丽……她用身体盖住了炸。药包，但是周围全都是纸箱，真的不要紧吗？

两位少女一边搬运沉重的纸箱一边聊天。

她还在坠落，坠落到天台的平面之下其实就看不清上面的状况了。

所有的箱子都有学校的徽章，除非这个人提前准备好大量一模一样的箱子悄悄储存在其它地方，不然……

但我愿意相信——相信学校的安保不会让这么大批量的炸。药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全部置换。

【附近的箱子里百分之百就是烟花！】

我问过你为什么每次都跑在最前面，你说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大家，防止发生意外。

陈晓嫒决绝地张开嘴，任由狂风顺着齿缝拼命流窜。

你说你要在塔顶放烟火，而我和你不算熟悉，所以有一句调侃没有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