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号与零十指相扣。

会到末日来临的绝望，又在绝望中诞生出更加强烈的希望。

老师们没有再追加更多教科书。他们说不需要全文背诵，最重要的是掌握学习的方法并感受学习的乐趣。

梦境像泡沫般破碎，没有一丝残留。

也许能和从小到大相处的伙伴心灵相通，一起度过很长很长的时光，这样的未来在孩子眼里闪闪发光。

“零，回来吧。”

真诚的愿望实现了，可随后就是漫长的，毫无感情的数百年……美好的记忆、宽泛的爱意、强烈的责任感于此刻编织成牢不可破的织网。

其他同学的头发倒还有浅棕和浅灰的颜色，不过最后大家都会变成白发或者银发，那是灵魂池萃取出的能量本色。

对这群孩子来说，他们人生的18年匆匆而过，最接近“爱具体之人”的感觉大概就是小时候看着改造成功的前辈们飒爽路过的那一刻吧。

他们是救世主，他们将会托举起人类美好的未来，愿为世间所爱的一切将自己燃烧殆尽。那是好的，是美的，是值得赞颂与感动的精神。

“呼～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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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近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。

想成为那样的人，想像他们一样无私奉献，想与这些高贵的心灵灵魂相通。

银发的女孩睁开眼，她手肘撑在课桌上，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。

反正最后大家的记忆会投放到同一个池子里，到时候就再也不会忘记了。

“——”

她有些怀疑地看看地板，将眼睛的辨析度调到最高，仔细检测附近的指纹、脚印与细微掉落物。

不管你想向我们传递什么，都不可能超越我们对人类本身的爱意。

不，我一点也不累，所以我之前真的是在做梦吗？总觉得……有谁在和我聊天。

我已经把地扫得很干净了，所以刚刚是因为太累睡着了吗？

她对这样的未来并不抵触，隐约还有些期待。

克里斯蒂从椅子上站起来，走到两排课桌中间很轻松地打了一套长拳。她的动作没有半分凝滞，精力也很充足。

她轻轻打了个哈欠，环视空荡荡的教室。

谁在说话？

克里斯蒂脚步轻快，很快就走出了作为教学楼的白色立方体。

克里斯蒂走出教室，站在走廊的镜子前理了理光滑的银发。

……

下一秒，心灵之间耸立的金色光幕陡然决堤。

她的发色本来就偏浅，现在基本看不出原来的金色了。

零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：我可能真的睡着了。也许是因为无聊？因为这学期的书已经全部背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