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，晓嫒——”

需要努力工作却永远没有下班的可能。

那一天的下午，我在车站遇见了林琅，在她的帮助下从杀手们手中逃离。

“不然呢，用你们人类喜欢说的话来说，我愿赌服输。”绝望的眼眶中落下两颗琉璃珠，咕噜咕噜地滚动到洋流中。

祂轻声说：“消失也好。”

她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看周围，仿佛回到了开学前的那一天。

在面试结束以后，我和岚姐一起去吃小蛋糕，单方面许下了相伴一生的约定。

【如果能和大家相处得更久一点就好了。】

最后、我最后还是需要大家……帮帮我……

”光辉并没有低头察看，祂看着天空的眼神有多么温柔，现在的语气就有多么淡漠。

绝望心中诞生出全新的希望，可就在这一瞬间，祂崩塌的进程停止了。

不，那不是空气，这种熟悉的触感是……

“你……居然会让我做你的帮手？”绝望的语气有点难以置信。

绝望无法回答，光辉将它的最后一点残渣溶蚀成一枚小小的芯片，放进一只不能活动的石偶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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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光辉头也不回地说：“你会是我的工具。”
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我还不能死啊——

……

祂平静地将刑罚传达：“你觉得这样的未来足够绝望吗？”

那一天的晚上，我们在山中救出郑璐，一起奔向美好的未来……本该是、如此美好的一天。

她没有看见自己闪着光的泪滴，眼中只有同学们或是开心、或是释怀、或是充满希望的脸。

嘭。

陈晓嫒在半空中惊声尖叫，身体忽然撞进一团柔韧的空气中。

她深深地陷进一大块气垫，在沉重的撞击后还轻轻回弹了一下。

我会简简单单地消散，再也不用看着那个胜利者的世界冉冉上升。

我会彻彻底底地消散，也许未来还会诞生出全新的绝望，也许祂……

光辉用近似机械的声音冷淡地宣告：“你不会消失。创造新世界的过程中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需要完成。”

拥有感情却得不到交互。

祂背后的蕾丝与飘带化作一枚枚光羽，向着她的希望飞去。

机械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人类少女的笑容。

自此，绝望的权能由我接管。而我现在——

不止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她从气垫中扒拉出来，等陈晓嫒反应过来的时候，人已经坐在了列车的座位上。

那一天的中午，我拥抱了妹妹，在妈妈的祝福下离开家门。

拥有能力却得不到任何权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