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脾气上来，多少有点口不择言：“还是说因为造谣对象是他，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？换成那个李总，你还能这么体谅大方吗？”

周仲霄油盐不进：“我怎么不记得你是个这么宽宏大量的人？所以考虑到你领导的权衡，想到还有比你更惨的人能拖他的福在这事上找回一点公道，你受的那点委屈和侮辱就都不算什么了是吗？今天他能为了自己的布局让你受点委屈，明天就能直接卖了你！你怕他什么，大不了不干了，离开这公司他什么都不是！”

“周仲霄。”林窈松开手：“话过了啊。”

对视几秒，林窈深吸一口气，骂道：“吃个屁，大早上就找不痛快，气都气饱了！”

“还有多少理由，都说说看。”

看着饱满到快炸开的卷饼，周仲霄忍不住建议：“要不再点一个饼，分开卷？”

“不行，就卷一个里，分开卷就不是那味儿了！”

片刻后，林窈得到了一个炸药包似的卷饼，猛咬一大口，心满意足。

下车点定在地铁站，因为林窈想吃卷饼。

林窈没说话，等付完车钱才抬眼看他。

周仲霄愣了愣。

周仲霄也看着她。

林窈莫名其妙：“干嘛，气也不行，不气也不行吗？”

周仲霄毫无原则的点头：“好好好，卷一个卷一个。”

两人对视几秒，周仲霄先招架不住，别开脸笑了起来，林窈轻嗤一声，转身就走，周仲霄跟了上来。

两个人都带了点气，一个拼命抽手保持距离，一个死命紧拽寸步不让，冷战了一路。

“再说了，你以为那些被骚扰过的女孩为什么等到今天才来发声？诉讼哪有那么容易，但凡公司要保李丛立，光是搜集有效证据就很难，现在是他墙倒众人推，才让她们得到了这个机会，主导去推的就是肖煜。”

林窈两腮鼓鼓的盯住他，干脆的回答：“行。”

周仲霄站她身边，拿出手机问：“想吃什么？”

“谢谢师傅，下车给您付。”林窈下了车，站在路边付车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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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来到早餐摊子，林窈半推半就的点了个卷饼，加肠加鸡柳加鸡蛋加土豆丝加脆片。

周仲霄沉默几秒，语气明显带着求和的意思：“生气不管饱，还是得吃点。”说着尝试去牵她，林窈甩了两次没甩开，也就由他了。

到了分别的路口，周仲霄又请示一遍：“别气了行不行。”

手机响起来，叫的车到了，林窈转过身接电话，不一会儿车停过来，林窈直接朝副驾方向走，结果还没摸到门，就被后面追过来的男人拽着一起上了副驾。

就等于和肖总对着干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