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手中的笔放下，告诉碧玉：“你就说本宫正在会客，让她们在前院等等吧。”

有了这番话，廖樊杰心下定了定，斟酌了一下用词才道：“我想与公主联合开矿。”

晏清姝笑了笑，目光锐利的看着他：“坊间传闻？是听方哲康说的吧？本宫也不瞒你，是要造车，且是要造战车。”

晏清姝脚步一顿，道：“她当时为了奉嫣而来，琢玉那边还没消息吗？”

“什么矿？”

＊

晏清姝一皱眉：“你有没上报的铁矿？”

碧玉摇头：“就连阿史那大人也半点音讯也无，这京城就像个望不见底的深潭一样，两个人进去了，却连半个声响都没冒出来。”

廖老夫人站起身，走到廖樊杰的身前，握住他的双手，嘱咐道：“孙儿，通过这几日的事，我也算看得明白，长公主殿下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，如今该是我廖氏子孙为了家族的万代千秋，搏一搏的时候了。”

他赶忙上前见礼。

晏清姝得知宫里来人的时候，廖樊杰刚从角门无声而入。

廖樊杰只在北苑偏屋等了不到半刻钟，人便来了。

廖樊杰垂下了头，羞愧道：“是，孙儿明白！”

“有话直说吧。”晏清姝开门见山，“这几日庆阳上下应当都知道了本宫的性子，做不来拐弯抹角那一套，你今日来有何目的，直说便是。”

晏清姝坐到一旁，红玉站在她身侧，手放在刀柄上一言不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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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不必太有心理压力，若是你是诚心想要合作，本宫给你个机会，毕竟是扬州廖氏出身，虽说已经被摘了皇商的帽子，但本宫相信传家的底蕴还在，否则也不会在西北做出这么大的生意，还成为了商帮盐帮之首，搅合了那批徽商的路。”

廖老夫人深吸一口气，缓和了语气交代道：“人呐，就要学会知足，要有自知之明，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，什么该是自己的。当年贵人将此物交予你祖父时就曾交代过，若是有朝一日他的女儿当真沦落至此，便以此物为代价，请廖氏庇护于她。”

“再等等。”晏清姝稳住心神，“等晚上见了康嬷嬷之后再做打算。”

“铁矿。”

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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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樊杰被晏清姝这番坦然之话弄得一惊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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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天色又变得阴沉沉的，颇有大雪欲来风满楼的架势。

碧玉道：“康嬷嬷也在。”

廖樊杰思量了一下，试探道：“坊间传闻，长公主殿下那批寿梨木是要拿来造马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