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算了。
他甚至害怕自己开口就惹来一顿冷嘲热讽。
喝完还不觉得解烦,又去冲了个冷水澡。
寒时躺回了沙发上。试图寻找她留下的体温。
是应该怪唐晴冷漠自私,还是怪他自卑欺瞒。抑或是,该责怪十几年前的傍晚,她不该出现在巷口。
他没有回应唐晴的话。
寒时哪有拒绝的权力。
忽然,寒时又开始为一件事庆幸。那就是他有所保留,没有把当年唐晴救李毓秀顺便也将他救下的事说出来。
折磨人,也会痛快一点。
寒时行尸走肉般地直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她的车越来越远。
说实在的,唐晴还真有点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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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了。
……
换了法子,越发粗暴起来。
寒时想,他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去拜佛,洗去一身肮脏才对。
只是静静地闭着眼,听见房门轻轻关上。
唐晴洗完澡,出来看到寒时还保持方才的姿势一动未动,有些晃神。
否则她若是回想起来,那些混混将他打得鼻青脸肿,又在他身上撒尿侮辱,还不知要恶心成什么样子。
完全不顾沙发上面如死灰的男人。
然后就翻身下去,光着脚走到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喝。
唐晴脸色立马就难看起来,将他压在沙发上,喘了口粗气,声音冷硬:“你他爹的这就不行了?”
当初就应该直接把李毓秀杀掉。
想了一会儿,她走上前,犹豫了一下说:“那个,要不咱们先冷静一段时间。说不准过些天就好了。”
他想,他应该是赌错了。
此刻他也分不清该怪谁。
他顺势看了眼楼下的地面。
如果摔不死成了残疾,会让她更讨厌的。
意思是,咱俩先分手。要是过段时间我不恶心你了,咱俩再看情况决定和好。
四楼,不太可靠。
就让他死在那里,才是最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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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晴比他想象得还要绝情。
寒时面色惨白,双目无神,像一个没了灵魂的木偶,呆愣着望着天花板。
可寒时不知是疼了还是不习惯她粗鲁的对待,表现得很一般。
然后又翻了个白眼,自言自语说:“就知道他爹的青春期胖过的男人那里发育得不好,果然是废物!”
他缓缓阖上眼,一滴眼泪都流不出。身体早就干涸没有水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