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神色难看了一瞬，斟酌了一下措辞，“看到了地下血池成型，那些人是‘天人’杀死的……是自愿被杀的。”

赵长鸣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身上，充满智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方良改头换面的侧颜，终于把人盯得受不了了，转过身忍耐道：“你还要看多久。”

难以形容当时的场面，无数个疯子争先恐后地扑进怪物的怀里，又害怕又兴奋。

“这不重要吧。”方良第一次来就发现了，但没有放到心上。

“房间还有很多。”方良表示。

乔洛被带到空房间里。房间里还留有不久前这户人甲留下的生活痕迹和颇有奇趣的小摆件。

气氛看起来不太妙。

玉衡不为所动地继续往前走，询问方良：“请问现在还有多余的空房给我们居住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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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戳的乔洛沉吟片刻：“嗯，从气质上没什么变化。”

方良走在前面解说。

“目前来说是安全的，以我之前的观察，它最多只能离开净化池十米左右，来不了这儿。”

“啊？”

因为他们的到来，一些轮回者从房间里走出来，他们神态看起来都十分疲惫，在看到玉衡的时候，不约而同沉下了脸。

天玑开口：“你之前说，你们来的时候看到这里的人正逃走，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？他们为什么害怕我们？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乔洛认出来了吗，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？”一旁的金发青年自始自终都很淡定。

玉衡继续问：“这里安全吗？”

方良额角青筋一跳，“我不是说过我本来就不老吗！”

“你怎么不早点说。”赵长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嗔怪道。

周围暂时静了下来，只剩下他一个人。乔洛伸手将长袍下的白蛋拿出来放到床铺上。

方良得意地哼笑一声，“乔洛和你可不一样。”

刚一接触到柔软的织布，白蛋就迫不及待地滚了一圈，它摇摇晃晃立起来，四下感应，随后向乔洛的方向耸动。

镜子这面的居民生活比外面的苦行憎生活更丰富。

方良摇头，“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我来的时候时间不巧，跟着人群逃跑的方向过去，正好看见了他们……”

赵长鸣闭上了嘴，决定小小的恼怒一下。

他倾向于把原因归功到禁闭室上，毕竟门外边就挂着“直面恐惧，认识真我”的标签，可能或多或少有关系吧。

赵长鸣发出聪明的声音：“你怎么变年轻的，教教我。”

“因为异能的原因所以我的外形才发生了变化，镜子这边的世界比较特殊，所以我才变回了原本的样子，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