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救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，郑导又问：“还能坚持吗？”

！”郑导大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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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缓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难看，甚至有一丝难以隐藏的狰狞。

杨一心站起来走到徐缓身边，两人一齐走回楼梯处，徐缓看着他欲言又止。杨一心冷冷看着他问：“怎么，你还想撞一次？”

于是下楼的部分拍了又拍，杨一心咬着牙关，把这一段楼梯走了一遍又一遍，忍着脚踝的刺痛，额头出的汗都弄花了妆。

这是他第一次点破徐缓是个替代品的事实，他以前不想跟徐缓聊商远，但徐缓非要找不痛快，他也有一万种方法膈应他。

杨一心冷冷看着他，知道他是故意的。

“徐缓，你怎么回事？怎么一到这儿就出戏？”郑导已十分不满。

这场戏又重拍了好几遍，徐缓似乎一出戏就再难以入戏，尤其是下楼梯的地方，一到他停下脚步的节点就出问题，脚步一停就出戏。

杨一心拉着楼梯扶手站定，抽出被徐缓拉住的胳膊，谨慎地拉开距离。

“什么？”

徐缓看了眼杨一心，无辜道：“导演，我也是害怕又撞到他啊，又让他受伤了可怎么办？”

杨一心轻轻动了动脚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，摇摇头：“只是脚崴了。”

干冰喷雾让脚踝好受很多，感觉不到太疼，杨一心便点点头，“好多了，先拍完吧。”

杨一心看着长长的阶梯，真摔下去不死也残，确实是吓人。他却忽然说：“难怪商远喜欢你。”

郑导看着他和杨一心，见多了演员间的尔虞我诈，似乎也察觉其中关窍。平时再怎么骂徐缓，他终究是投资人力捧的主角，此时也不好挑明了骂。于是说：“算了，今天就到这里吧，杨一心，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徐缓脸色微变，伸手拉住杨一心。他知道杨一心做了保护措施，撞一下根本不会怎么样，但还是冲动地撞了上去。既然没有得手，赶快做出关心的样子说：“对不起！你没事吧？！”

郑导把他裤脚一撩，看见脚踝处已经肿起来了，便喊道：“急救组的过来！”

“你跟我小时候一样坏，他可能就是喜欢坏的吧。”杨一心回以一个杀人诛心的笑容。

“不要站楼梯上了，徐缓你先上来！”郑导一边喊着话一边跑下来问杨一心：“怎么样，没受伤吧？”

脚踝很痛，刚才慌乱中踩到了楼梯边缘，崴了一下。

徐缓露出一丝隐秘的笑容，看着他背后的钢丝绳说：“不会撞了，毕竟你吊着根绳子呢，我没有这么蠢。”他顿了一下，得意的神色有些藏不住，接着问：“你刚才是不是吓死了？”

杨一心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保护装置，没再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