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庭衡手中执笔,抬首间把目光落在花树下与母亲饮茶的女子身上。
喜爱非常
拂衣循声望去,看到身着织金红袍的岁庭衡踏花而至,漫天桃花与他相比,似乎有些黯淡了。
有差事,实在抽不开身。”
“母后不必叫我,儿子已不请自来。”
听到她的声音,他停下笔:“还需要慢慢填色。”
“娘娘是请殿下来赏花?”
她长这么大,还没见过对自己要求如此之高的人。
一片花瓣落进砚台,连墨都染上了桃花香。
“自从陛下登基,咱们日子都好过起来,他肯定是个大好人。”
拂衣这才记起,自己的生辰就要到了。
外面百姓的种种言论,自然也传到了宁王耳中,他看着满院陌生的仆人,把扬起来的茶盏又轻轻放了回去。
“殿下真是妙手丹青,把臣女画得真好看。”拂衣看着画上的自己有片刻失神,她有这么好看?
“赏不赏花无所谓,主要是想叫他来给我们作画。”皇后把内侍指挥得团团转:“衡儿在作画一道上,勉强有几分造诣。”
难怪娘亲最近在给她做新衣服新首饰,她还以为是最近的乖巧打动了娘亲,原来是她生辰将至啊。
“云姑娘不嫌弃我画得简陋就好。”岁庭衡往旁边让了让,方便拂衣赏画:“今日是三月初六,三日后可是云姑娘的十八岁生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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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听说了皇帝为弟求情,在百官面前痛哭的故事。
“臣女虽不懂画,但殿下的画技已堪称一绝。”拂衣低头吹走落在画上的花瓣,感叹道:“早就听闻殿下博学多才,今日见了殿下的画,臣女才明白何为谪仙下凡尘,才高八斗。”
“有这么好的哥哥都不懂得珍惜,我若是有这样的弟弟,肯定要打断他的腿!”
落花纷飞,裙裾飘扬。
“拂衣已经十八了?”皇后手里捧着几支花走到两人身边,“时间过得真快,眨眼间
他低下头,轻轻描绘那双灿若明珠的眼睛,她喜欢笑,连眼睛都比别人亮几分。
拂衣以为皇子只是在谦虚,仔细看他脸色,发现他居然真的认为这幅画还不够好。
“殿下。”拂衣提着裙摆来到桌边,好奇地探过头:“您画好了吗?”
“花美人更美,可惜本宫不会作画……”皇后招来身边的宫女:“你们去把作画的用具准备好,再把衡儿请过来。”
丹青多彩,却不及眼前景。
“我画艺不精,能画形却不能画神。”岁庭衡搁下画笔,“此画不及姑娘三分。”
“来人,备马。”他神情一点点平静下来:“本王要进宫向皇兄请罪。”
宁王被贬为郡王的第三日,金吾卫从宁郡王府撤走,府中很多仆侍也被撤换了下来。
“罢了。”岁庭衡叹息一声:“我原本想着,两位先生学富五车又品性高洁,有你们出面教导他们,定能让这些纨绔子弟改头换面……”
他话未说尽,反而体谅地看着二人:“两位先生的顾虑学生明白,与他们相比,自然是先生们在我心中更重要,此事日后我不会再提。”
与殿下的心胸与气度相比,他们可真不是个东西啊。
杜太师与陆太傅心事重重地走出皇子宫殿,没想到殿下是想引导那些纨绔子弟走上正道,而他们却只知道担心殿下与纨绔们走得太近,以后会偏向勋贵或是武将,远离了他们文臣。
“弟弟想造反,做哥哥的都舍不得惩罚,陛下可真善良。”
桃花园。
再次被皇后邀进宫的拂衣在林中转了一圈,挥落肩头的花瓣:“多谢娘娘今日邀臣女进宫,不然臣女就见不到如此美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