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娘亲,我就知道娘亲对我最好了。”拂衣笑嘻嘻地抱住柳琼枝蹭来蹭去。
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是谁后,柳琼枝有些意外:“殿下?臣妇见过殿下。”
见侍卫与太监追了进来,怕他们伤到儿子,他赶紧挥手让他们退下去。
正在御案前痛批奏折的皇帝见儿子强闯进殿,惊得眼睛都瞪大了:“衡儿你这是……”
“多谢云姑娘好意,你好好休息。”岁庭衡微微摇头,把药瓶放到拂衣手中:“我还要回宫求见父皇,不打扰你与柳夫人。”
“殿下,你不是回宫了?”拂衣发现门外的岁庭衡后,松开柳琼枝的胳膊,上前把半掩的大门打开。
“衡儿?!”皇帝吓了一大跳,“你在外面惹祸了?”
“参见殿下,奴这就替您向陛下通传……”
太子
她的女儿本是凌空飞翔的大雁,她又怎么忍心看着她变成束手束脚的家雀。
岁庭衡望着皇帝,后退一步跪下行大礼。
“殿下……”拂衣看着岁庭衡离去的背影,就刚才分开的那么一小会儿时间,谁把这位温和有礼的皇子刺激得情绪不稳了?
“殿下,天色还早,请您先入寒舍饮杯热茶?”拂衣邀请岁庭衡进府。
“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。”柳琼枝压下心头情绪,伸手扯住拂衣的耳朵:“乖乖进屋去泡药浴,明天我让刘大夫给你扎几针,免得后天你跟小姐妹聚在一起时变成小瘸子。”
“谁?”她抬起头,眼神凌厉地看向半掩的大门口。
“都不必跟来。”岁庭衡转身看了眼大力太监与侍卫:“退下!”
皇帝把岁庭衡按在椅子上,把
天杀的,一看就知道他的崽受了天大委屈。
“殿下!”莫闻诧异的愣了愣,赶紧小跑着跟上。抬步辇的大力太监神情不安地抬着辇跟在后面,他们从未见过温润有礼的殿下如此动怒。
岁庭衡步伐越来越快,红色宫墙下无数宫女太监伏身行礼,他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通往帝王宫殿的玉阶。
守在殿外的太监话还没说完,就见往日从不逾矩的皇子直接越过他,快步进了内殿。
“想当太子,好好好。”皇帝闻言不怒反喜,把岁庭衡从地上拽起来:“想做太子好啊,为父刚登基时就想册封你做太子,你担心文臣刁难为父,偏要遵那三年不改父制的破规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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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!”御前太监吓得跪了下来:“万万不可啊,殿下!”
“是。”侍卫与太监们神情惶惶,速速退到一边。
“离我远点,别蹭我一身的灰。”柳琼枝嘴上说着嫌弃,手已经很诚实地揽住了女儿的肩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,在外面受委屈了?”皇帝把笔扔到一边,走到岁庭衡身边小心翼翼打量他,压低声音问:“谁惹了你,爹帮你报仇。”
拂衣看到他手中的药瓶,眼神瞟来瞟去,刚才她在娘亲面前犯怂的模样,皇子殿下应该……没看见吧?
她其实还是要点脸的。
“刚才见云姑娘膝盖不适,我想起马车上有瓶驱疲缓痛的药膏,就给你送来。”岁庭衡声音很轻,半垂的眼睑下,浓密的睫毛仿佛化不开的黑墨。
马车一路直入皇宫,进入东凤门后内侍抬来步辇。岁庭衡走下马车,没有坐步辇,大步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,衣袍在风中猎猎翻滚。
“父皇,儿臣想成为太子。”岁庭朝皇帝深深拜了下去:“请父皇成全。”
如果没有当年一场接一场的刺杀,她家拂衣就不用忍受阴雨天的疼痛,更不用连蹴鞠都要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