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“有一点。”她老实答，在他对面坐下，手撑着桌沿探身去看，“中餐？”

不期然，那男人也看了过来，隔着宽敞的会客厅，他的视线一寸不错地落在她脸上。

他好像很忙的样子，几个小时前，在天凯娱乐公司门外，两人一起抽了根烟之后，他告诉她，会派车来接她，而后就离开了。

池雨深就一个人住在这里么？

“正常的，咱们一起适应适应，别担心。”她拍拍女孩的肩，顺手帮她理了理头发，试探着问，“……你之前跟萧棠总或者深总，认识吗？”

“不认识。”水水如实相告。

“喜欢吗？”

池雨深没再说话。

没办法的，一见到他，她就完全顾不得其他，一心只想往上扑。

很快挂了电话，池雨深走过来，掠过她身侧，径直走向餐厅。

吧台边，张玉吹了吹冒着热气的咖啡，抿了口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
张玉笑了笑，“3年了，终于有人看到了你的潜力，咱们别浪费机会，好好往前冲一冲。”

罢了罢了，她不打算反思自己。

黑色长大衣的衣角堪堪从她身边擦过，这似有若无的接触，让她紧张。

或许是工作电话。

她抬眼看过去，只见池雨深一手拎着精致的木质食盒，另一手擎着电话举在耳边，简短地嗯了声。

她看不懂他的眼神，品不出他是否有其他的意思，思忖两秒，她答，“更喜欢中餐，西餐老是觉得吃不饱。”

“不用了，”水水说，“有人接我。”

水水没有转开视线，反而背手笑了笑。

“我叫车送你回去吧？好好休息两天，下周一过来梳理一下日程。”

他脱了长大衣，搭在旁边的椅背上，又顺手旋开西服外套的纽扣，坐下。

吃了半饱，饥饿感消失，水水放下筷子，问，“为什么在这里？”

第一次说话，她就来了他的住处。

“还行，就是有点发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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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，谢谢你啦。”

开车的司机是池雨深指派的保镖，他为水水开了车门，引着她去到一楼会客厅，“司徒小姐，少爷还在路上，预计半个小时后到家，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。”

“玉姐，我走啦，有事儿随时微信联系。”水水回头挥了挥手。

她脱了风衣外套，搭到沙发靠背上。

水水伸手去接，对上他的目光。

保镖离开之后，整个主屋变得空荡荡，除了她，别无他人。

男人修。长的指抽。出筷子，递过来。

“饿了吗？”他淡淡地问，也没抬眼，只把食盒放在餐桌上，一层一层打开，端出餐盒。

还以为他这通电话要打很久，水水就大了胆子盯着他看。

豪华奢靡，但没有一丝人气。

张玉看着女孩钻入后车门，戴着白手套的司机绕过车头回到驾驶位，汽车平稳启动，平滑地驶入夜色。

又两分钟，传来男士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。

劳斯莱斯幻影驶入柏山别墅车库时，已经过了九点钟。

怎么看，都不像是会清白的走向。

他眸底颜色很深，但在这之上，浮着一层淡漠。

等了二十分钟左右，有车前灯自前院花园扫过。

她忽然觉得，此前好像从没有真正认识过司徒水水。

两人安静吃饭。

此刻这样静下来，她才惊觉今天行事的鲁莽。

张玉和司徒水水一起走到门口，只见路边停了辆劳斯莱斯幻影，司机已经立在后车门，看到她们出来，还礼貌地略略颔首。

他们已三年未见过，并且，此前几乎算是不认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