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家当年没给你说过亲，想来你也不懂这些。”蝶姑痛心道，“我们这样虽然也不讲究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，但他也……也……”

祝饶，不是人。

蝶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左时寒魂魄上的痕迹，目前还看不出它对左时寒有什么损害，左时寒看上去也完全没有感觉，最后便以杂质一词指代。

蝶姑起身含笑道：“时寒你同祝封师在一起有些许日子，一直没找他谈谈，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

两道目光落到她的身上。

弦断声音响起的同时，密不透风的楼层内忽然窜过了一道极细微的邪风。

“嗯？”左时寒不太明白蝶姑此刻的反应。

左时寒点点头，面上没有情绪流露，眼中却可以看出“原来如此”的意思。

窗中的走马灯缓慢又走了一个来回。

蝶姑咬牙切齿道：“也太急不可耐了！”

他初至六楼时便将十扇窗户粗略看了一遍。窗纸中的人影虽然模糊不清，但轮廓相互有着差别，祝饶一共从中数出了二十三人，它们排出固定顺序，在十扇窗间循环往复地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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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场思想相对保守的两个古人和一个近代人，脑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：

原来窗中的二十三个人影，现在只剩下二十二个了！

祝饶神情渐渐凝重，他的感觉没有错，人影确实少了一个！

丝毫没有当一回事。

左时寒和祝饶在鬼墟相识，他们不知道那段时间有多久，想来左时寒是不会把生人留在鬼墟中太多时日的。

“你们可能没处理过类似的事，确实蛮少见的，”苏月娘的声音越来越轻，“我和灵也处理过一桩人鬼情未了的旧事，鬼魂没有躯体，和活人……和活人在一起，是会有痕迹的……”

苏月娘和灵也对视一眼，面面相觑。

祝饶此时还没意识到他已经被认定为了急不可耐的诱拐犯，他重新去看窗纸上的人像，发现了一丝端倪。

而左时寒被祝饶“拐”到阳界的日子，不过一月。

蝶姑陷入了沉默。

这段时间不是很长，不管是对鬼魂来说，还是在生人的概念里。

想怎么把那缕……那缕杂质剥离出去。”

左时寒内视己身，也发现了让蝶姑大惊失色的痕迹，只是也想不出那是怎么留下的。

就在左时寒默默检查这道痕迹，蝶姑绞尽脑汁思索怎么把它消除的时候，一旁好久没吱声的苏月娘却在和灵也耳语一番后，小声道：“我觉得，我可能猜到那痕迹是什么了……”

余孽

他们也不是没和生人接触过，普通和生人接触，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痕迹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