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稍微有些懵，旋即失落道：“他怎么不告诉我？”

只是版本逐渐离奇，从“裴大人脚边掉出个人”变成“有人掉进了政事堂”，再演化成“听说了吗，天上掉了个人，直直砸进了政事堂，消失在土里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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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天枢落下一笔，叹道：“王叔约莫是为本宫探元弟口风，被牵连了。”

那天的事情还是没捂住。

海德就这样保持着笑容，直到和少年分路。

元澈眼睛转了转，还是问了出来：“你家大人……不是翰林院的吧？”

裴怀虚扬起眉毛：“升官？你倒会说。”

嘴，殿下放心。”心腹问：“可要知会他准备行事？”

元澈诧异道：“升官了？”

“莫急。”青年桃花眸眯起，唇角溢出轻笑：“这事，暂时说不得。”

王叔好像也是梦里对元弟求而不得的一员。

不对。

“大人可害苦了我，万一人家一打听，可不就得露馅？”海德无奈道：“您也该向世子殿下坦白了。”

传来传去，不仅没有丝毫风月意味，反而多了些传奇色彩。

心腹拱手：“是，五王爷派人来说，他明日将离京，随骁骑将军暂往丹州，镇南王世子那厢，望殿下莫要轻举妄动。”

“说不准呢！皇城风水何其有灵，出现个把土地神仙也不奇怪。”

……

海德笑容无可挑剔，解释道：“因为……因为大人刚晋升不久，怕位子不稳，故而暂未声张。”

他说完，忽然意识到，不对。

但他同时又觉奇怪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，裴若堂兄还是中书令呢，也不见隐瞒，怎么会为这点小事扯谎？

没见过哪个翰林院的还要管户部审核的事。

陆天枢眼神一顿，喃喃出声：“王叔……应当是为本宫做事罢？”

“你家大人做的？”

——确切来说，从留在政事堂小憩的那天起，他就开始怀疑了。

陆天枢点点头，唇角抿开了一点笑：“不急，让他再学学。”

他心里有种淡淡的怀疑。

“噢……”元澈嘀咕道：“裴兄还挺会把控舆论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少年脸上失落一扫而空，打趣道：“怎么升个官还偷偷摸摸的，等我下次见了，得好好说他！”

“大人他……”海德声音微顿，想到裴若的交代，迅速找了个理由：“他擢升了！”

元澈再次进宫时，碰到了海德。

海德笑道：“大人说了，堵不如疏。”

到了政事堂，他搁下刚到的书信，连忙和自家大人说起这一桩事。

听的人一脸惊奇：“土地神仙变的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