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，直播间歘歘歘飞过去几十条礼物弹幕，有观众看了半天，不明所以：

「原来如此。」

「用户“嘬肿杳杳脸”赠送……」

「低声些，难道光彩吗？」

「……」

：他发禽了

他不再哭泣也不再轻颤，而是眸底蕴着风雨将至的猩红，缓慢地、压抑地、粗重地喘息着。

“已经没事了，菲比斯。我发誓再也不乱跑，也绝不离开你半步。”他笨笨地安慰道，“菲比斯，能认识你真好，真的。”

「……咳，刚才互喷的两位给禁言了哈。给新来的观众老爷们说一声，我们刚才在赌菲比斯能装多久不露馅。」

「要我说菲比斯已经是个逆天大忍人了，换成我一秒钟都忍不了，直接抱住杳杳就是啃。」

……而路杳对此一无所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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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用户“开朗小馒头”赠送“燃情玫瑰x10”」

「十分钟，怎么说？刚才下赌局的都把礼物送一送啊，别装死，装死看不起你！」

「放你的，尼玛尼，我你」

上狭昵的吻噬满溢着的滔天情欲，而是沉溺于菲比斯狡猾的欺骗中，内心酸涩不已。

“多关心关心我。”

深蓝监狱，标志着紧急事故的红色警报灯仍在闪烁，只是大半个晚上过去，它似乎也累了，灯光暗沉下去，声音也愈发沉闷悠长。

杳杳太香甜，他快要忍不了了。

他害菲比斯担心成这样，他真是一个罪人。

“别哭了，菲比斯，你别哭了。”

「我看你是去↑↓↑↓了吧？行不行啊才十分钟，啧啧啧。」

「去厕所去那么久，干坏事了吧？」

「呦呦呦，急了急了。」

「可恶啊，这个菲比斯就是逊。」

这个问题太不是时候。

「不是，我去趟厕所，回来怎么就看不明白你们在说啥了呢？什么十分钟，什么赌局？」

这安慰起了作用，菲比斯渐渐冷静下来。

「愿赌服输。」

「……那啥，咱直播间啥时候有房管了？」

「胡说，我就去拉个屎。」

路杳主动给了菲比斯一个拥抱，边将他的头贴在胸前，边安慰地轻拍他略微佝偻着的脊背。

「可悲啊，只有十分钟。」

“杳杳，你关心安德烈做什么？”他掐着路杳的手摸向下，呼吸灼热，“你应该……”

紧绷的那根弦一松，事故就发生了。

他感受着菲比斯软化的躯体，放下心来。

“菲比斯，你知道安德烈在哪儿吗？”他问，“安德烈不在监区里，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的下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