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褥上还残余着淡淡的体温,路杳蹬着腿儿一盘,鼻尖便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松木香气——
正想着,路杳忽然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来。
顾骁冷眼看着,想不明白——
才一天不吃,就饿成这样。
这种事情,路杳当然是想瞒的。
拨开碍事的被子,将全身是水的小鸟儿从褥子里捞起,顾骁欺身吻上去,手指掐进软腻的腰肢,染上满指甜香。
其实不是肚子痛。
是顾先生身上的味道。
“今晚我睡床上,你睡地下。”他大摇大摆霸占掉顾先生的床,故意用腿把被子盘得皱皱的。
躲在被子里,被顾先生的味道一激,那股热流俶尔便爆发,黏黏糊糊渗出来,似乎还把被子染脏了。
路杳气得站起身,“砰咚”摔上门。
路杳耸耸鼻子,不经意多吸了两口。
但是,他实在难受得受不了。
脑袋红红的,像煮熟的螃蟹壳子。
小鸟儿不久前还怕他怕的要死,怎么短短一天内,就敢在他面前颐指气使、乱发小脾气了。
虽然这样也很可爱……
“顾先生,我……”
算了,他忙着生气没空管这个。
但此刻这香味淡淡的,倒让人很放松。
啧,最开始,他也不过是瞧着好玩,就拦下穿着睡袍的小人稍微逗逗,谁知逗着逗着就上了心、起了火,莫名其妙把人骗到床上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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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着被人送上拍卖场狂欢?”顾骁挑眉,毛绒兔拖鞋踢了踢路杳的屁谷,“那你去吧。”
说完钻进被子里,脑袋也埋起来。
路杳也形容不好那种感觉,小腹中像是有电流蹿过,酥酥痒痒惹出一阵又一阵的痉挛。
吸完后,恍然发觉自己的举动像个变态,悄摸瞥男人一眼,琢磨着应该没被发现,于是匆匆板起脸,装腔作势道:“我要睡了,你自便。”
很美味很契合,也很……熟悉。
果然是快要产卵了吗?
先前还能忍忍。
这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伴侣吗?这么小这么弱,要收拾出一个舒适的巢穴,把他好好地圈养起来才行。
“嘘,杳杳。”微凉的手掌贴上滚烫的额头,顾骁俯身下压,“你不是肚子痛,你只是饿了。”
“顾先生,我肚子痛。”螃蟹壳子如是说。
哼哼唧唧地说到后来,怒从心头起、恶向胆边生,一咬牙一跺脚:“我不要你了,我去给别人当小鸟。”
动情时最炙,昨夜此时,顾先生将他紧紧压在床上,浓郁的松香差点叫他溺毙其中。
好像有哪儿不对劲?
被鬼吃掉,还被好多人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