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清醒了,条件反射地立即开始吹毛求疵。
沈晏清刚刚说话是他脑子太快,这成片凝固的黑暗让他有点心慌了,他一把攥住白衡的手:“你怎么不和我一起说话。”白衡叹气:“我想说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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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晏清被吓了一跳,他猛地往后一缩。
白衡拍醒他的时候,沈晏清先迷迷糊糊的一抹嘴,他还惦记着自己不能睡这件事,眼睛都没睁开,张嘴就来:“我没睡着。”
白衡除了知道这个元婴修士是个男人外,再看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。
白衡格外留意了下这个元婴前期修为的散修,能有这个修为的人,是绝不可能缺钱的。
沈晏清不说自己偷看别人,还嫌别人长得凶恶,嘴一撇说:“我在生气,没看出来?”
沈晏清本来没打算真睡的,他想要装睡,实际上偷偷修行,到时等下了船他吓白衡一跳。
不对,他们在船上。那么船是黑的。
白衡仍握着他的手:“怎么了?”
大概是措辞了下,他说:“好。”
火柴划过盒子一声轻响,船舱的房间中终于有了一点亮光。
会购买下层不记名的船票去往东域,只能是因为身份。
但一闭上眼睛,他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。
好什么好,我睡觉要经过你同意吗。胡思乱想了一大遭,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。
女,从衣着和修为上看,仅有其中的三个男人瞧上去能归为老弱病残一类,另外的四男三女都不是什么善茬,其中甚至有一个元婴前期修为的散修。
沈晏清看过去,点蜡烛的正是这间房中叫白衡起了警惕心的那位元婴期散修。
白衡一静。
房内的石灯太过昏暗,再加之此处鱼龙混杂,不经过同意就探查别人很不体面。
他往上看去,那人的脸上戴着一个完全贴切地罩着他的脸的银制面具。狭小的眼洞中,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。
蜡烛拿在他的手上,橘黄的光像一捧流水,从他的手上流泻地照着他的过膝斗篷。
沈晏清有点好奇这人长什么样子。
天是黑的。
黑暗中,不成型的色块在移动。大概是什么人在动。
沈晏清闷头睡了一阵子,船摇摇晃晃地启航了。
他的上身却灰蒙蒙地融在黑暗中,头巾将他的发丝一丝不露地严实遮着,似乎年纪很大了,可瞧他挺拔高大的身姿,又好像是个年轻人。
沈晏清出奇地愤怒了,他大叫:“有没有天理了,没有窗户也就算了,他们怎么把灯也给熄了!”他猜想自己失忆前也是没过过这种日子的,否则他不会这么生气,骂得不会如此水到渠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