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跟小孩子似的, 一点情绪都不会隐藏, 全都明目张胆的挂在脸上。

看出他确实不舒服, 江之屿暂且不跟他计较不肯吃饭的事，才几天没见, 看见小oga才惊觉原来是自己想他想得厉害。

心中的委屈感更甚，可宣泄无名。

本该问罪的语气都顿住片刻，在将小oga眼底的惊慌失措和无助尽收眼底后，嗓音放得轻了些，却还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。

江之屿望着他洇透的一双泪眼，低声说：“现在什么感觉，告诉我。”

原来不是电话，是视频。

江之屿倒是会私下跟徐观意交流，凌然一点细微的症状表现和反应徐观意都了如指掌, 但还是得靠医疗设备检测出来的结果较为稳妥。

“凌然，怎么又不听话。”

只能眨了眨眼睛, 透明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不争气的滚落出来。

黑的盯着他。

唇瓣也是红的，润的，嫩生生的，孱弱的唇珠聚起小小一堆软肉，在眼前晃着摇着，让人想一口咬掉。

算起来, 凌然已经有段时间没因为信息素紊乱陷入发情了，近期病症控制的还算稳定, 跟eniga频繁的信息素安抚有很大关系。

“凌然, ”江之屿道, “抬头看着我。”

他一时分辨不清，这种痛苦难受到底是发情期带来的，还是因为知道了对面的人今晚正在一场相亲宴会上带来的。

视线只能通过屏幕在他脸上一寸寸滑过，可惜现在没办法抱他亲他, 凸起的喉结滚动两下，嗓音便有点发哑。

可爱又可怜。

江之屿看出他情绪不对劲, 蹙眉问：“难受了？”

原本瓷白柔腻的脸颊因为被窝潮闷，在泛着不太正常的霞色红晕，像是才委屈隐忍的哭过，所以两只眼睛还带着湿润泪意，盈满了摇摇欲坠的水光凑近了看过来，下眼睑和鼻尖都发红。

对面人似乎没想到映在眼前的会是这样一张脸。

凌然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, 因为这略带责备的一句话，又汹涌的涌了上来。

即便隔着无法触碰的屏幕，凌然还是下意识抬起头来, 眼睛终于肯直视对面。

江之屿原本打算过几天再带他去医院做次检查，上次他和秦诚月两个人偷偷去医院开了一大堆药回来，自那之后就再没去复诊过。

凌然心里乱得很，颈后的腺体也在一涨一涨的发麻发疼，同时体内正在慢慢涌上来一股更加莫名巨大的空虚和孤寂，毫无疑问，他对于eniga是极度渴望的，可是又不得不在心底里压抑下去。

可屏幕对面的小oga只是抱着手机, 眼睛也不再与他对视, 模样很是低落的垂着眼，不吭声, 脸颊依旧绯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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