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见礼没必要那么卑微。

“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。”

“你变了很多。”他慢慢地收住笑，表情认真了很多：“但没有必要。”

他们不敢询问季时冷，不代表他们不敢询问商见礼啊。

如今，他原封不动的将整句话，还给商见礼。

听见季时冷对他说：“商上将，请你及时止损吧。”

每条应允出去的承诺，都有属于他自己限定的界限。

“及时止损，是成年人感情中，最高级的自律。”

商见礼固执地看着他，眼眶却慢慢红了。

没想到商见礼及时注意到了他的意图，上前一步拉住他手腕，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语气，他一字一句开口。

“我不喜欢别人。”

“所以你千万别喜欢别人。”

别喜欢别人，别为了喜欢的人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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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直自律就好啦。”

他承认自己见不得商见礼，对别人做出改变后的模样。

“你想要，可以给你。”

大庭广众之下，实在不成体统。

他怕自己一说话，眼泪就掉下来了。

那些暗示、那些明示，他通通都听懂了。

不可否认的是，他确实又很小心眼。

猝不及防的，季时冷在此时此刻，释怀了很多。

与商见礼想象中出现的场面不同，季时冷听完仅仅淡定地点了点头，然后告诉他：“可我现在，不是之前的那个季时冷了。”

站在后头的楚婉叹了口气，阻拦住旁边抓着话筒，就要来问问题的记者。

季时冷扑哧地笑了出来，“我顺手还牵羊啊？”

这一句话，曾经商见礼对他说过。

其实现在的场合，不适合说太多话，尤其是两个人还拉拉扯扯的。

提出了超出界限的要求，承诺便会失效。

他听见季时冷夸他曾经特别自律。

“做你自己就好了，别为了别人改变。”

顿觉无聊，他没和商见礼打声招呼，径自转身准备离去。

聪明如商见礼，他什么都听懂了。

他呆板地张了张嘴，又不知道怎么辩解。

商见礼的体温散去了大半，分明整个会场满满当当全是人，为什么会感觉到冷呢？

他都习惯了。

商见礼被季时冷几句话，炸晕在了原地。

“我只喜欢你，我也只爱你。”

附近围上来的记者太多了，他说不出话，只能瞧着季时冷游刃有余地应付了两句记者，最后怡然离去。

“但要连带着我，一起要。”

完全不必去知其不可为而为之，人贵有自知之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