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样随便的语气，看上去也不像是真的要联姻。

沈知然抽回手，还拍了一把江珩的手背，警告似得。

沈知然的视线落在对方被酒水晕染得发亮的薄唇上，耳根莫名泛起红，一把捂住对方的嘴把人推开，压低声音呵斥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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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达利安殿下。”顾浔后退一步，礼貌地打了个招呼。

“所以，我想成全你，你觉得呢？”

何以安在人群的簇拥下，对着烛火双手合十，无声地默念自己的愿望。

可那句话不仅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，反而让江珩弯起眼睛。

顾浔转过头，看见站在自己身侧的达利安。

何以安的生日会相当隆重。

果然，几秒停顿后，达利安继续说：“上次你拒绝了我的求婚，我有些伤心，但想想，你心有所属，也很正常。”

笑意如星辰蔓延，又如春水流转。

“不必和我这么疏远吧。”达利安含笑说，“我只是感慨一句，并没有其他的意思。”

他想，江珩此刻，一定确定了沈知然是爱他的，才会这样逗弄沈知然，同沈知然玩笑。

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。

但耳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。

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少爷就是这样，理所应当享受世界上的一切善意。

到这段往事，沈知然指着酒杯说了句什么，江珩冷不丁扶着他的酒杯抿了一口，黑眸微微眯起。

顾浔说：“我不懂殿下的意思。”

“真甜，如果这一幕被拍下来，恐怕又要上一次热搜，成为完美爱情的经典宣传教材。”

顾浔没接话，只是扬起完美的笑容，疏离且礼貌地看着他，等着他接下来的话。

再铁石心肠的人，也会为这样发自内心的温柔笑意动容。

今天来，估计不是特地说这件事，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
任何人都融不进去。

达利安的视线越过顾浔，落在沈知然身上，意味深长地说：

被人爱，好似有挥霍不完的底气。

前几天，达利安问过顾浔是否要同他结婚。

他们之间融洽的氛围与周围似乎有壁。

被推开了，江珩也没生气，拿了一杯跟沈知然手里一样的酒喝。

零点吹蜡烛的时候，灯被熄灭。

顾浔静静看着，心一点点冷了下去。

沈知然愣了几秒，别开脸，拿起酒杯继续喝酒。

他不说话，江珩也没要解释的意思，他脸上的笑收敛一些，握住沈知然的手，拇指指腹轻轻摩挲。

“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如果被我破坏，我会过意不去。”

烟花、礼炮、彩带、欢呼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