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永恒的尽头，倒映着墨玉笙。

马车停在一处空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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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玉笙继续逗他道：“普通的妖精自然怕见光，五毒山的妖精功力深厚，可就未必了。”

墨玉笙眯着眼，看了看外面的日头，将袖炉放在身旁的小案上，懒洋洋地说道：“把帘子替我拉开，阳光正好。”

已入深秋，北方草木早已凋零，此地却依旧郁郁葱葱，虽不及春夏明艳，也足矣让人赏心悦目了。

“我答应他什么了？你师父我喝的是茶，他说的是行酒令，做得了数吗？何况他曾伤你一掌，如今我摆他一道，刚好两不相欠。”

来风一面利索地将车帘挂上，一面忧心忡忡道：“元晦少爷说去前面探路，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见回来？”

“……你方才不是答应鬼主……”

元晦慌忙起身，紧随其后。

墨玉笙脚步微微一滞，旋即足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。

“师父去哪？”

“解穴。”

元晦：“不然咧？”

元晦跟在身后，想了想，又说道：“此次夜袭非同小可，救得可是魔教神女，弄不好要与整个中原武林为敌。沈清渊乃周怀恩弟子，与中原楼交好，处境甚是尴尬。鬼主将他拦下，孤身前往，也不失为权宜之计。你我若贸然插手，恐怕……会弄巧成拙。”

墨玉笙忽地收了视线，起身快步走向黑夜深处。

元晦：“……”

。”

这股无赖劲，的确很墨玉笙。

无影：“敢情我是工具人，推动你俩感情升温？”

车行月余，驶入云岭之南。

墨玉笙玩心正起，随口逗他道：“深山老林，怕是遇上了勾魂的狐妖。”

“面，吃碗面就行了。”

墨玉笙足不停步，“趟若无影此行有去无回，你猜沈清渊会如何？”

既然如此，何不成全他人？

元晦的眸子很亮，像万里冰封下的星河，穿越亘古不变的时空，流向永恒。

来风吓得面色苍白。

来风顿了顿，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，问道：“天还没黑。妖精不都怕光吗？”

【作者有话说】

来风掀开车帘，将袖炉递了进去，“墨爷，天转凉了。”

元晦顿了顿，用比清宵还平静的语气吐露心声：“大概不能独活。”

锦瑟和鸣，鹣鲽情深，是自己此生求而不得的八个字。

墨玉笙过够了嘴瘾，笑道：“此地离五毒山尚百余里路，想那狐妖跑不出这么远。与其担心这些，不如想想晚上在哪落脚，吃些什么。”

提起吃，来风愁容一扫而空。

竹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