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铭瑄惊讶道：“您也有这种感觉？”

“我没高强度练过刀法，不好说自己的极限在哪儿，”冯平将两柄刀叠在一起，单手掂了掂，“但这三斤多的苗刀平时我是当双手刀用的，可昨天我从车上拿出来的时候，觉得比印象中的轻了不少，这才又抽了一柄，当单手刀使。”

冯平好多年没这样超负荷运动过了，此时只想靠在头枕上闭目养神，随口敷衍道：“啊对对对！”

安全的，可以先观望一下这位部队领袖的行事风格再做打算。”

“那可不。”谢铭瑄美滋滋道：“您就说，在我的领导下，咱俩是不是顺利从超市出来了？”

“我那是肾上腺素飙升时候的急智，真正分析时局还得靠您啊！”

冯叔挑眉：“难道你想投奔军方吗？我看你在超市里就想得很清楚了。”

谢铭瑄微微一笑：“老谋深算啊，冯叔。”

塑料容器厂的厂房在郊区，几乎没有外人来，据冯平估计，里面的工作人员不超过一百。

“当然，我早就发现了，”谢铭瑄也收回了开门的手，“十几斤的斩马，按我正常体力，高强度使用半个小时，手腕和胳膊肯定已经酸得不行了，但我们在超市缠斗了有一个小时左右吧？几乎没什么感觉。”

冯平拿起放在一旁的苗刀，正准备开车门，忽然转头疑惑道：“我刚才就想说了，这刀怎么……好像轻了不少。”

“以前我以为自己差不多出师了，”谢铭瑄眨了眨眼，“但今天才发现，我还嫩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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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铭瑄停好车，交叉双手向前推出，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，转头对冯叔道：“准备好了吗？这次您指挥。”

“得，”冯叔嘲讽道：“就俩人你也得过把官瘾是吧？”

“我当然不想，在超市里想溜是因为不能被发现空间的事情，出来之后更多的是一种直觉，觉得不能轻易相信别人，可更深层的东西就没想到了。”

“怎么还恭维上了，”冯平笑道：“你以前可没这么虚伪。”

“怎么叫试探呢，多见外啊，”谢铭瑄一本正经，“了解每位团队成员的看法，是我作为一个决策者必须做的事情。”

“你的刀也轻了？”

“难道是因为末世降临，上天让丧尸出现，毁灭人类的同时，也给了幸存的人类进化的机会，让幸存者的力气都变大了？”谢铭瑄也拿过冯叔手里的刀掂了掂，觉得苗刀更夸张，简直轻得像片纸，“可是我拿别的东西没觉得重量有变化。”

“我看你现在主意比我多。”

“不想投奔他们还问我？”冯叔佯怒，“合着在这试探我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