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难闻的她也见过，比如疫区堆成小山的尸骸。

“不吃拉倒，”谢铭瑄瞥了撇嘴，将碗往前一推，“再帮我乘一碗米，谢谢。”

“周如海。”

梁英哲失笑，果然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她吃饭。

周如海在脑袋上揉了揉，试图让自己清醒点儿。

饭后谢铭瑄去院子里练习刀法，顺便解决了附近围拢过来的数百丧尸，她甚至将附近的别墅都搜了一遍，把还能用的物资都收了起来，然而整个人仍是异常精神，没有一丝睡意。

“还行。”

“嗯。”

周如海双手一翻，掏出四瓶瓶装啤酒：“喝啤的行吗？”

周如海赶忙去开窗户，尴尬道：“很难闻吧？”

“没什么，只是站在你们的立场，把那件事情的另一面告诉我而已。”

“少帅——”

谢铭瑄走入屋内，差点被熏了个仰倒，浓重的酒气弥散在屋内的，地板上搁着一排乱七八糟的啤酒和白酒，估计是在折叠胶囊里随手拿的。

“你非得这么说话吗？”谢铭瑄沉声道，“我只是觉得作为队友，你救过我，我不该戳你的痛处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谢铭瑄深吸一口气，“揭了你的伤疤，我只是觉得很抱歉。”

也没那么多讲究，二人碰了一下，直接对瓶吹了。

“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，”他看向她，双目微红，“我没有名字吗？为什么不能叫我的名字？”

谢铭瑄笑了笑，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在意的。

“进来说吧。”

他随手取了根筷子，依次将四瓶啤酒撬开，放在两张沙发中间的小茶几上。

屋内有两张单人沙发，谢铭瑄挑了一张坐下。

“随便。”

“今晚，我一直试图不在意你的难过，但……无论我需不需要，你舍命救过我，相信我，把折叠胶囊的秘密告诉我……我好像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伤害一个对我抱有善意的人。”

“你又开始同情我们了吗？”

“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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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浓烈地酒味冲了出来，周如海醉醺醺的，看上去有些憔悴。

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，门被打开了。

最终她回了屋子，站在周如海房间门口，踌躇了片刻，终于敲响了房门。

周如海抬了抬眉毛，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，良久才道：“小行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
“你来干什么？”他嗤笑一声，“想继续来指责我吗？抱歉了谢小姐，我就是你想象中那场瘟疫的始作俑者。”

“我，谢铭瑄。”

“还有酒吗？”她抬头道，“给我一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