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得不把照片关起来，闭眼缓了许久。

但沈冰又是这四个人里最不可能给他寄信的人。

五个感叹号甚至还画成了五个不同的形状。

沈暮云把照片放大，目光落在“爱”字上面，足足有五分钟一动不动，就这么看着。

字很眼熟，乍看起来和告白信中的某些“爱”一模一样，可再细看又处处都充斥着不同，只是书写的风格和字体的氛围给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。

他的答案写在黑板上，似乎是刚上完课顺手用粉笔写的，内容极为简单，只有两个字：

什么都没有。

等待片刻，沈冰卡在一个不紧不慢的时间发来了回复：“你已经谢过了，不用客气。”

“爱看。”

这段时间里，沈冰没有再发任何消息，只是照他的要求拍了照，似乎一点都不好奇他想干什么。

又不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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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地看了几秒，甚至都没有打开告白信图片来对比，直接将沈丁剔除嫌疑。

沈暮云点开输入框，努力多写了几个字，避免让自己看起来太冷淡：“谢谢你的记挂，我的身体好了很多，这几天如果有时间的话会回一趟学校，期待你的作品。”

沈暮云犹豫几秒，执着地想要验证事实，所以还是找了个话题，试图将对话继续下去：“沈老师，谢谢你上次送我回来。”

答案只有简单三个字：“我爱您！！！！！”

写得实在是……太丑了。丑得已经成为一门艺术，毫无疑问和告白信上的字迹完全不同。

答案写在了白色的t恤上，用了五种不同的颜料，乍一看像是某个小众潮牌的新设计。

沈暮云再次打开告白信照片，反复比对。看看看着，他的眼睛忽然一阵尖锐的疼痛，仿佛遭受了未知污染，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眼泪。

沈暮云以为他不会理会自己莫名其妙的要求，毕竟沈冰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，上次助人为乐时也一直淡淡的。

沈暮云：“……”

说实话，他和沈冰完全不熟，除了上次被他送回家时加了微信表示感谢以外，他们完全没有过交流。

五个人的字迹里，只有沈冰的字有这种感觉，其余四人都与告白信截然不同。

最后一个回复的是沈冰。

……像。

于是他无情地关闭页面，重回微信首页，看向最后回复的人。

出乎意料的是，他什么都没问，直接把照片发了过来。

沈暮云擦掉眼泪，重新看向聊天框，点进沈冰的个人资料和朋友圈。

回完，沈丁的聊天框开始疯狂作响，无数新消息弹出，内容里充满了各种表情和感叹号，看得沈暮云眼花缭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