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默片刻后,他推拒道:“母亲,此事不急,京中人才众多慢慢找总能找到合适张姑娘的夫婿人选,况且,您也未曾当面问过张姑娘的意愿不是吗依我看,此事还是作罢吧!”
然他刚翻身下马,跨步入府,便被长公主院里的小厮叫了住。
长公主见状,心中微微警觉,她身子前倾,狐疑问道:“珩儿,你这般推辞……莫不是因为顾虑到你媳妇儿的缘故”
闻言,长公主轻笑一声,道:“你这傻孩子,难不成到现在还不知晓张姑娘的心思吗今早啊!张姑娘母亲已同我提到过,说这张姑娘啊,其实早就对你情根深种,只是姑娘家的不好意思宣之于口,要不然也不会为你只身挡险,总之,她对此自是十分愿意的,现下就看你的意思了!”
裴珩放下茶盏,抬头与母亲对视,回道“她是我的妻子,我自是要顾着她的感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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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该去赴约吗
温芙喃喃自语,不自觉起身,来回踱步走了走,陷入了沉思。
只是,她还有一层担忧。
听到小厮说是母亲唤他过去一同用晚膳,有要事相商,裴珩便临时改了路线,往荣安堂走去。
她一时有些激动,也有些感动。
我,有朝一日,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走……”
裴珩下值回府路上,一心想着待会儿回去了,必须得去趟瑞禧院,同温芙解释下前夜在凝翠轩待了一夜的事。
这些天她本就一心想着要早日与裴珩和离,眼下知道了表哥要参加科举,她心中想要离开国公府的心思也更加坚定了几分。
一炷香后,二人用完膳,下人端了清茶上来,长公主才开口提正事。
长公主一怔,试探道“珩儿,你……你怎么突然这么顾着她的感受了你以前对她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裴珩生性寡言少语,在她这个母亲面前也一向如此,通常是她问一句,他便答一句,她早已见怪不怪了。
他对温氏一向漠不关心全府上下的人皆知晓,他不喜那位新妇,平日里对她极其冷淡。
膳桌上,长公主照例问了几句,叮嘱他别光顾着忙公务,忽略了身体。
若没了父亲的威胁,她也不用再顾忌太多
若他得知真相,觉得失了尊严,会不会恼羞成怒,对他们做出不利的事
她自身也希望表哥能强大起来,好让他们日后都不会再受到父亲的威胁。
闻言,裴珩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。
她当然不会怀疑表哥的能力,只要他想,以他的才能,必定是能做到的。
顿了一瞬后,他
经历过上元夜那件事后,他便下定决心,日后一定要对她好些,平日里也要多顾及她的感受。
可自他打仗归来后,她就觉得自家儿子好像对那温氏,相比之前上心了不少。
她怕万一裴珩在她离开之前,知道了她与表哥的事怎么办
温芙心想,他莫不是想靠科举当官,拥有权利后,好摆脱父亲的威胁
以往,她的珩儿一直是和她站在统一战线的。
长公主早已命人备好酒菜,只等裴珩回来。
裴珩忖了忖,正色道“以往是以往,现在我想同她好好过日子,儿子希望母亲日后也能待她好些。”
那小厮得长公主的令,早在府门前相候,见了裴珩,便连忙将他请去荣安堂。
待裴珩一到母子俩便一同坐下用膳。
同时,她还隐隐有些不安。
闻言,裴珩眸光中闪过一丝微讶,随即剑眉紧蹙,默不作声。
昨夜过去时她已睡了,今早又没克制住自己,按着她荒唐了一早晨,他便想着无论如何,今夜一定要过去同她解释一番。
失落
思及此,温芙顿时思绪纷杂,心头直跳。
她看着自家儿子道:“珩儿,那日上元夜,张姑娘因你受了重伤,大夫说她后背可能会留疤,此事想必你也知晓了,她一个女子,身上有疤,于婚事不利,咱们国公府理应为此负责,母亲知晓你是个有责任心的孩子,今早我将她母亲叫来问了话,商量过后,已达成了共识,待她养好了伤,选个日子,母亲便做主把她许给你做妾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