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打烊了。”他说。

路小佳耐心等在门口，过了一会，年轻人回来打开门，后退一步，说：“请进。”

“这不是很明显吗，暗器能使成那种水平的，整个苏州也没几个人。”

“是他。”律香川脸上已没了表情。

“他的眼睛，乍一看有些瘆人，像玻璃珠子。”

少年说完后走开了，孙蝶看着他回到后厨，不见了踪影。她的视线落回桌上的酒，然后拎起，大口喝下，脸上涌现出红晕来。

路小佳走进门。

“有人跟着我过来了。”律香川的眼神冷了下来。

“佩剑吗？”

年轻人关上门，走回去，律香川已经倒好酒喝了一杯了。

一阵沉寂后，有人来打开了门。是一个年轻人，伙计打扮，脸方方正正的，瞧着不是很聪明，但很镇定的样子。

“有人想找你。”

“不，你们没有。你大可转身回去问问他。”路小佳说。

律香川总是半夜才去，快天亮时便骑马回去，他并不在这里久留。

“那你为什么还不走？”

“还有其他特点吗？”

路小佳发现，律香川会去一个地方喝酒。

“一个少年，看着年纪不大。”

“你等一下。”他最后说。

年轻人沉默。他没有听律香川说今晚有客人，可既然对方能找到这里来，他也不确定是否是律香川需要见的人。

“是什么样的人？”

路小佳的眼睛依旧是冷冰冰的，但他的表情有些莫名，似乎不理解女孩为什么会这样震惊。

路小佳在酒馆里打零工，晚上要么睡在厨房，要么在城外的破庙里，他冷眼看着律香川一天比一天紧张。律香川并不是一个情绪会轻易外露的人，如果是，他也不会直到现在还能继续获得老伯的信任了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佩剑。”

在律香川又一次骑马深夜去酒铺之后，路小佳也跟了过去。

“你是他妻子吗，建议你趁早收拾细软吧，别怪我没有先提醒过你。”

道他是谁了？！”孙蝶惊讶地看去。

可是当律香川派出的手下一无所获时，即使再心思深沉的人也会下意识累积起压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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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什么要走，不是跟你说了吗，我要杀他。”少年的笑容冷酷而奇特，只有一瞬，孙蝶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，她希望是自己的错觉，但她也知道，这是事实。

他和那会在生意兴隆的酒馆喝酒的姑娘不同，他去喝酒的地方并不显眼，很隐蔽，就在老伯的花园十余里外，有个小小的酒铺。

他敲了敲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