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着唇瓣的牙齿也松开，过了会，忽然又开口。

谢无妄一怔。

谢无妄：“什么？”

谢无妄：“……”

她身上有一股甜香溢了出来，似乎也是一种花香，和云昙花的香味有些相似。

“谢无妄……”

她在尘土飞扬中，懵懵啃着根草，跟隔壁正在煮大锅饭的大姨对上了视线。

“……你炖的猪蹄好难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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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妄正要抽回手，忽的听到她含糊呓语。

第二天她就被老头薅起来，按着脑袋道歉，让她迈着小短腿给大姨搬砖砌墙。

每当这个时候，云袖就会压低小帽子再缩紧一点。

谢无妄抬眼，等着她的下文：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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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熟门熟路捉住他的手啃了一口，又吐出来，恍若那天的场景复现。

说是福利院，其实就是个连牌子都没有的破败小院子，一个年纪大又脾气不怎么好的老头养了四个没人要的小孩，云袖就是其中之一。

“忍住没晕了……没让你丢人吧……”

谢无妄沉默两秒，轻声：“没有。”

少女吸了吸鼻子，鼻尖微红，声音低低的，“不好意思……我说不出话……”

谢无妄微微别过眼，男女授受不亲，更何况他们是师徒。

他没抽回手，缓慢朝她输送灵力，给她降温，女孩痛苦的神情慢慢好转，脸色不再苍白难看。

偶尔会有车停在小院子门口，下来几个陌生大人跟他们一起玩。

不知道在大姨的视角是什么样的，总之，那天她得到了大姨的一阵心疼、一大碗饭，和老头一顿骂。

所以，她是明知道自己在人多的地方会昏倒，还是跟着他走进了数百人的大殿之中。

直到有天，抠着抠着，墙塌了。

她那时候就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，被陌生人注视自己着便会感觉到焦虑、心悸，在人多的地方更会头晕发蒙，呼吸困难。

“……没有跑。”

了花床上，倒在她身边。

少女不管不顾地捉住他的手，顺势扯到自己怀里，整个抱住他的手臂，小脸贴上冰凉指节。

而老头失去了五百块钱。

少女意识不清，跟平时胆怯的模样大相径庭，毫无顾忌地抱着他的手，小脸蹭着贴贴，汲取凉意。

云袖无父无母，最早在镇上的福利院生活。

所以她每天也不跟其他三个小孩玩，就光蹲在小院子角落里抠墙皮，彼此相安无事。

他倒是低估了她，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。

谢无妄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