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，这是？”

“妈妈不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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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也跟着哭了。

那是望野和林逐月都一眼注意到的事。

女人的脚踝处缠绕着镣铐一般的铁链，就这样把她束缚在原地。

角落里的女人在听到李来娣叫的“妈妈”后，像是识别到了什么关键词的机器，呆愣愣地朝声音的方向看来。

林逐月看了看望野，又看了看旁边目光中透着麻木的女人，心里有了些可怕的猜测。

望野能看到铁链上不知是用什么划出的痕迹，像是有人尝试过无数次般，想要把镣铐砸开。可是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后，面临的只有失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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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次关上了门，带着林逐月来到了望野的所在处。

李来娣的眼眶早就红了起来，她没忍住落下了眼泪。

日复一日的痛苦令她感到麻木，她还以为自己早已习惯，可是，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，她从未成功说服过自己，像周围所有人那样“接受现实”。

“在。”李来娣叹气。

或者说，或许成功过，可最终结果依旧是“失败”。

“妈妈……”

那是枷锁，却并非唯一困住她的存在。

是李来娣心中总是觉得，那不会是像她的爸爸一样说的“好事”。

“妈妈……”

李来娣这样道。

李来娣三两步走上前，想要给女人一个拥抱，可女人察觉到有人靠近后却立刻开始挣扎，整个人充满攻击性。她伸出了自己带着脏污的指甲，一下又一下地攻击在李来娣身上。

她依旧还在这里。

望野却只是对她摇了摇头。

有些脏乱的头发与衣物遮盖着她的面容，林逐月和望野这才看到“妈妈”的样子。她整个人都干瘦得脱相，难以分辨出年龄，那双空洞的眼睛黑漆漆地透着麻木。

林逐月也和望野一样，被这副情景吓了一跳，像是脑内处理不来这样的情景一般，顿在了原地。

林逐月熟门熟路地摸进门来，脸上带着刚醒没多久的轻松神情，年纪轻轻却承担了太多的李来娣觉得有些疲惫了。

见到李来娣哭泣，那女人神情有些激动，她好像想要上前来安慰李来娣，可物理上的限制却令她根本无法付诸行动。

“小来，打扰啦。望野在吗？”

还不等二人看清她的容貌，她就如同极度惊恐一般又低下了头，手上做出遮挡的动作，挡住了自己的脸。

“这是，我的妈妈。”

这是她的妈妈……她的妈妈，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
“妈妈……妈妈……”

女人的声音沙哑，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称呼，不知是在应和李来娣叫的“妈妈”，还是在呼喊着自己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