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抹了一把脸,又推了一把僵成了雕塑的岑扶光。
姐姐/姑娘,要大婚啦?
——
岑扶光抬眼看她,黝黑的瞳色被日光熏染出了一抹金黄,他咪了咪眼,缓缓点头。
他啧了一声,也跟着抹了一把脸,抬脚大步出去了。
看他那个依旧有些恍惚的神情就知必然是真的。
江瑶镜神情一滞, 眉梢缓缓上扬。
但太子才回京多久,他就传回了这样一个消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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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江团圆此刻一副人还在靠本能前行,灵魂却已经出窍的感觉。
陆地上限制太多,这两要真有造反的意思,只能是海外了。
程星月懵懵坐到小凳上,时不时看一眼已经勾上了门帘的门口处。
她没去询问这是否是太子真迹又或是这真是太子本人传过来的?
莫说程星月,就连江团圆这个一直近身伺候人都是懵的。
这个大哥是怎么回事,新郎新娘都一头雾水,他那边直接定下婚期啦?
从纸条上获得的信息太少,最多可以看出太子书写时的状态是安稳的, 是从容不迫的,没有半点勉强和胁迫的……
岑扶光:……
“不可能。”
江瑶镜打发依旧目瞪口呆的两小只去别地玩, 拉着岑扶光就进了帐篷,门帘刚撂下,江瑶镜就夺过了他手里的纸条细看。
但心里不抱太多期望。
虽说刚才秦王都是一副震惊到不可思议的模样,但江团圆还是不太死心,她领着程星月在自己的小帐篷里坐下,留下一句‘我去打听打听’人就跑出去了。
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岑扶羲的笔迹。
他看着满面震惊的她,她的话太容易联想到某个可能,他下意识否认,很快的否认,可否认完之后,他自己的神情也跟着更为微妙起来。
太子到底在搞什么
“人还在吗,太子真的是只带了面上的侍卫们回京的吗?”
上面的信息很简略, 确实是只有回京和大婚两个具体消息, 前因后果, 这上面是一个字都没提。
消息没那么快回来的。
她凑得更近,声音更低,低到几乎气音。
岑扶光:……
“去看看,看少人没,又或者说,少了多少人……”
秦王本人都不清楚的事情,团圆消息再灵通,又能问谁呢?
不可能在那么近的海岛上就……
她几步来到窗边,海边永远灿烂的日光依旧明亮,手中纸条的笔迹,一撇一捺都被照得异常清晰。
明明是身子抱恙, 什么事都淡然如水几乎没有情绪波动的太子殿下,字迹给人的感觉却是丰筋多力磅礴大气的, 而且下笔有神,一笔成型,没有任何停顿, 也不见半分勉强, 单从字迹上, 只能看出笔者的游刃有余,胸有成竹。
她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动静。
等等。
很多事情,成亲之后长辈就愿意撒手了,也愿意腾出手让你去折腾了。
两人也算相识多年,虽然不到挚友的程度,但程星月自问还是了解她几分的,若她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的话,她现在该慌张,该莫名。
江瑶镜不想这样联想。
约莫一炷香的功夫,江团圆木着一张小圆脸回来了。
自古以来,好像成婚后就是大人了。
江瑶镜看着才被人大力掀开又迅速撂下的门帘,下方的流苏不停摆动,虽每日都有人打理清扫,但日光太盛,一片金灿中,清晰可见的点点尘埃飞舞。
她猛地扭头, 看向也在敛眉神思的岑扶光, 几步走进他, 低声问他,“你们两真的海外屯了兵, 是吧?”
江瑶镜看着已经重回平静的流苏,在原地站了片刻,也跟着出去了。
江瑶镜把纸条放到一旁的案几上, 垂着眼帘继续深想。
江瑶镜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