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对面导演气得破口大骂,付然知道宫祈安是在开玩笑,他不至于在这事上耍大牌耽误那么多工作人员时间,全都等他不合适。
宫祈安都没拿电话,就着付然的手看了眼来电人,哼了一声才让付然滑开接听。
“婚礼司仪的话你这声音这形象还真不是不行,等会我问问我姐。”
就像两个团在一起的雪球被掰开之后,彼此都会沾着对方的雪沫和压出的痕迹。
说着他又轻轻碰了两下,付然这才想起来,那些地方应该都是以前和继父打出来的疤。
他真没注意过,毕竟那些痕迹都在后背也看不见。
“什么?”付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,他没什么感觉,于是摇摇头,“不疼。”
“你这些地方疼不?”
“泡温泉泡的吧,还喝了点酒。”
这倒还算让付然放下心,他姐应该不至于和宫祈安一个样。
元旦过后的第二天,宫祈安就在飘飘忽忽的细雪中离开了。
“诶?”宫祈安忽然轻轻往前推了他一把,手指在他后背上按了几处,
你这么一说还真提醒我了,”宫祈安若有所思的慢慢说着,
更何况付然的临场反应他当《别开声面》评委的时候就已经深有体会了。
可付然还是被宫祈安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思维震到了,他什么身份啊就去组织宫祈安亲姐的婚礼,
“这么晚打电话没准是急事。”
“……你认真的么?”他有点无奈地看着宫祈安。
宫祈安叹了口气,这些都是他太晚认识付然的证据,一道一道长长短短的,伤痕都可以好,但就像这些弥留的疤痕一样,那些故事消化不掉的残渣都融进了他的人生,成为了他性格的一部分。
“看着像是刚被人抽了一样。”
其实元旦当天夜里导演还给他打了个电话,生怕这货再想延迟两天进组。
那时候宫祈安正从后搂着付然一起缓着气,他把头抵在付然肩窝完全无视了电话铃声,还是付然从他八爪鱼的禁锢里把手机捞了过来。
“是吗?”宫祈安听声音像是在皱着眉,“这些地方都红了。”
“您要是早半分钟我一定取消航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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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旦之后付然也继续忙起来了,这个时候的异地说起来的确很不适应。
付然早上有课,他在棚里给这期寒假配音课的新人们讲课,按理说上午是十一点半结束,但是他的课从来没有能按时结束的时候。
“看情况吧,毕竟是我姐的婚礼她说了算。”
但导演估么着是感觉他真能做出来这事,于是付然忍笑听着自己男朋友被人老头骂了五分钟都插不上一句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