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白微怀疑的目光看过去，又听见顾谨行继续说。

然后又忍不住好奇，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。

顾谨行用另一只手勾指发誓，“保证不会有下次。”

“顾谨行，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啊？”

顾谨行还想再骂陈康几句，又被夏白微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一个措手不及。

喜欢你在更早以前

“发誓是三根手指，你是不是笨蛋啊！”夏白微看着顾谨行傻乎乎地立起四根手指，笑了出来。

第一次看见夏白微的时候，他坐在喷泉后面的长椅上，低着头，肩膀小幅度地颤抖着。

他抬起头的瞬间，顾谨行看清了他的脸，在阳光的照射下，他的皮肤有一种清透感，几乎是有些苍白。鼻头也因为哭过微微发红，那双乌黑的眼眸湿漉漉的，看起来很可怜，让顾谨行想起自己小时候救过的那只流浪猫。

初三暑假的时候，顾谨行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，右腿骨折，在这个医院住了一段时间院。

后来每一天，夏白微几乎都会坐在那个长椅上哭。顾谨行总是透过窗户看着他发呆，他想，那个男孩子像是水做的一样，有那么多眼泪。

才挡的。”顾谨行没有明确答应夏白微，因为他知道，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事，他还是会下意识冲上去为夏白微挡住那把刀。“这些都是皮肉伤，不算什么。”

直到有一次，顾谨行坐电梯的时候，照顾他的阿姨跑回去拿东西，电梯门打开时，那个男孩的手扶在电梯门上，似乎看他行动不便，在等他进来。

夏白微不知道为什么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，继续盯着顾谨行，“是不是，在高一的时候你就喜欢我了？所以陈康打了我，你才会去打他。”

夏白微看了顾谨行一会儿，说道，“我不想你受伤。”

如果今天受伤的是夏白微，顾谨行只会比自己受伤更痛。他反而庆幸，还好 ，刀是划在自己的手臂上。

顾谨行沉默了一会儿，又在夏白微的目光里缴械投降。

吃完饭后，夏白微把包装盒收拾好后又坐回顾谨行身边。他想到今天顾谨行打架的样子，又莫名联想到了高一那次，顾谨行说那次打陈康是因为陈康打了自己。

“是更早以前。”

“干嘛问这个？”顾谨行声音突然大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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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谨行猜他应该是在哭，没过一会儿，长椅上的人左右环顾，似乎是怕有人注意到他。

“不是。不是高一的时候喜欢你的。”

顾谨行的病房位置很好，窗外可以看到喷泉和绿色草坪，经常有穿着住院服的人在那里散步或是静静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