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风这时已经走到了马路上。他回头再往巷子里看去，男人却已经消失了。

99的反应不知为何比平时要慢上一点，何风喊了好几声它才回话：“宿主……信号……好像有点问题……我……上级……修正一下……”

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，拦住了何风，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和一些传单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：“我们有个读书协会，会经常举办一些和阅读有关的活动，大家会互相推荐最近看的好书，很适合喜欢看书的人加入哦。”

99低落道：“没有……我只听见宿主跟他说了几句话……”

这位一直和蔼可亲的男老师难得面容凝重。

“宿主你没事吧！”

何风十分笃定：“怎么看都感觉他是搞传销的，要不是这次他跑得快，我今天就报警了。”

何风：“好吧，没事。下次看到我一定能认出他来的，到时候我一喊，你就立刻报警。”

“可以了。”那种微妙的不安感在心中萦绕，何风沉默了一会，突然问，“你刚刚有看到那个跟我搭话的男人吗？”

99焦急的声音响起：“刚刚信号特别不好，我去跟上面打了个报告，现在应该恢复了，宿主你能听到我说话吗？”

第二天一早，何风刚到教室，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放下，就被艾宇书叫到了办公室。

99欲言又止了一会，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：“好的宿主。”

男人脸上的笑容并未因为拒绝而消失：“是吗？可是我看同学你很有潜质呢。”

何风心中不好的预感达到了顶峰。他干脆地后退一步，发现对方没有追上来的意图后迅速转身向不远处的大马路走去。现在天色刚刚暗下去，街上还有很多人在走动，怎么看都比现在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人的巷子要安全一些。

“不好意思没兴趣。”

“同学，你喜欢看书吗？”

这男人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和这破破烂烂的巷子有多格格不入，也丝毫没在意自己簇新的皮鞋上溅到的泥水，只是热切地看着何风，脸上始终挂着微笑。

男人的声音幽幽地传来：“同学，你总有一天会加入我们的。我会在阅读会等你。”

伴随着十分不妙的呲啦声，99的声音彻底消失了。

只是听了老人的话后，何风总觉得这几个瓶子拿着有点变扭，于是特意让99把瓶子都拿到废品回收站卖了才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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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9:“啊？”

以前也有它沉默的时候，但是何风还是能感觉到它就呆在自己脑海当中的一小块地方的。但是这一次和之前不一样，脑海里像是空了一块，给人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