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朋友？”

何允行远远看着那个凑在何导身边的男人，祁航，据说是临海某个集团的少爷，之前在柯幸琰出事后投资商之一就撤了资，后来还是这位少爷带资进组才能开机。

姜无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，“你很闲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久而久之武指老师就养成了出了武术动作后先问姜无行不行，然后再去跟何导说，何导自然没有什么意见。

何允行一噎，他自从红了之后就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，更别说这种没背景没作品的小演员，还说得这么直白。

此外姜无的感情戏也很让何允行意外，他本以为姜无这种不爱跟人打交道的冷漠性格在演戏时会很灾难，但没想到他入戏很快，而且情感演绎得非常到位。

什么空中翻跟头，单手撑跳后原地三百六十度转身后再飞出去，通通一遍完成，过程行云流水，跟在现场看武侠片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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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导演，我觉得……”

何允行自问算是有天赋又努力的人，但看着这样快速入戏、又快速出戏的姜无都忍不住生出一丝艳羡来。

有时候导演一句“咔”，他们这些场外看的人还没出戏，姜无脸上的所有情绪就已经消失无踪，重新变成了那个待人疏离的姜无。

他看向坐在一旁看手机的姜无，对方依旧还是一身薄薄的戏服，丝毫不见冷，肤色也红润有光泽，看着十分养眼。

姜无“嗯”了声，头也没抬。

无论是少年时期的顽劣不化，还是家变后的悲痛沉稳，都很真实，像是活生生的越长川在他们面前一步步走向成长一样。

“少爷又在告你状呢。”

何允行上前一步在他旁边坐下，“天天看你抱着手机，女朋友？”

何导虽然供着这位金主，但也不会让他胡来，只是一个劲地糊弄，于是这位少爷又开始在对手戏里找姜无麻烦，结果姜无丝毫不惯着，对手戏时揍人时毫不手软，一副明天就不在圈内混的样子。

将情绪玩弄得炉火纯青，却又不受任何影响，真是天生的演员。

人演一场。

这样有天赋又敬业的演员，剧组当然没有不喜欢的，除了一个人。

“……”

“不是。”

而这位少爷之所以一时兴起跑来拍戏不为别的，是为了追人，他喜欢女主柏媛，又偏偏知道了姜无从前追求（骚扰）过柏媛，这就导致他三天两头开始找姜无的麻烦，甚至还想找导演删减男二戏份，比如直接把男二写死、毁容换脸什么的。

“导演，我觉得我作为太子，男二见到我应该下跪才对。”

“导演，我觉得我是太子，男二跟我打架时不应该还手才对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