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，玖安，”乐望舒几乎是喊出来，方玖安没回应，只是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更大了些。

信号，蜗居在自己的壳里，饿了就吃点，困了就睡会。

而梦醒之后，他发现自己身边也是有人的。

“这不都过去了，反正我现在都退了。”

“喂，方玖安？”

乐望舒想的坦然，但真实情况却很糟糕。

他根本就睡不着，其实眼睛很酸，但脑子却异常亢奋，不知道在兴奋个什么劲。

知道方玖安是在安慰自己，乐望舒笑了，但还是要说一句很败氛围的话，“你哭了？”

听到熟悉的声音，乐望舒突然觉得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，能量消失殆尽，嘴角控制不住的下撇。

“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，哪来的大早上，你这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，当初就不该签什么韶音社，你瞅瞅这堆破事。”

乐望舒下意识地抬手遮挡眼睛，却发现外面天色已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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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认真的？”

拨通电话，乐望舒心乱如麻，他该说些什么，会尴尬吗，靳羲和会怨自己把一堆烂摊子交给他吗。

“嘟嘟嘟——”

方玖安开窗的手一顿，在他应付完家里的亲戚，上网知道乐望舒出事后，直接买了当天的飞机就飞过来了，他清楚对方的为人，所以不会信那些，反而怕这小子有什么想不开的。

“我没哭！我真是疯了才会安慰你，做饭去了，乖儿子。”

“认真的。”

“说实话，我是气他的，他没保护好你，但我知道你们都没错，是这个大环境让你们被迫散了，”走到门口，方玖安再次开口，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，“但是，咱也没错啊，乐望舒你他妈也是个很棒的人，别什么都揽自己身上，你当你自己史莱姆啊。”

“方玖安，你找到他了吗？他怎么样？有好好吃饭吗？抱歉，当初还跟你担保过不会让他受伤害，但现在食言了，不过我都会解决的，你好好照顾好他。”

“拉窗帘干什么。”

“滚，”乐望舒笑骂一句。

“行，那你跟靳羲和说清楚吧，他给我打了59个电话，把他拉黑后，又换号码打，烦死了，”方玖安把自己手机扔给乐望舒，“我去给你做点饭，吃的好的吧，儿子。”

“宝贝，你终于开口跟我说话了。”

“你…想怎么解决，不是都解决了吗。”

断断续续地睡眠，让他精神状态严重疲惫，好不容易吃了个安眠药，却又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。

回想这几天来自己的行为，确实有够不成熟的，低迷几天得了，事情还没处理完，他得做好后续的收尾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