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答应我我就松开。”游雾不放手，抓得更紧了，还往自己那儿拉了拉。

游雾说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延伫身上，他看的清清楚楚，在他说“给你”的时候，延伫张嘴了，只是话到嘴边，让拉美卷截胡了去。延伫在刚才或许以为那苹果是给他的。

晚上延伫收拾东西回家，游雾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在门口，抱着膝盖蹲在那，仰起头看他。

，对比客人手臂，最后留下一个大小合适的一张，给人转印上皮肤，拿一把沉重的铁质工具，“坐着吧。”

“”延伫勾起脚一用力，游雾往前一个栽倒差点跪在地上。

“嗯？谢谢你。”拉美卷一脸诧异收下，尝了一口，“很甜。”

延伫想了想，和游雾最好还是别说话了，他说一句，游雾可以接十来句，而且是毫不相关的话题。他抬起腿要从人身上跨过去，游雾眼疾手快握住他的脚腕。延伫猜到了会这样。

“就是睡觉，别的都不干。”游雾煞有介事摆摆手。

“不是。”延伫低声回答她，认真做事，分不出太多精力去和人闲谈。

“古鹰那个椅子，睡得不舒服。”游雾撩起老汉衫，转半个身，露出下腰给延伫，七回八转的语气里满满的责备，“睡得骨头疼，都压得红了。”

游雾咬一口苹果，“嗯嗯，不是。我是延伫朋友。”

又来了。毫不相干的话题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延伫视线慢慢下移，腰腹白得很，什么痕迹都没有。游雾好像默认他见过那些红痕。他的大脑也很配合游雾自动想起那一道道炫目的肉红色。

“松开。”

“好好好我松开。”游雾拍拍膝盖，松开他，站起来，还是要微微抬起脸才能和人对视上，“我想去你家睡觉。”

“延伫，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
延伫看他一眼，游雾嘿嘿笑着，跑了出去，没过两三分钟又跑进来，手里拿着一个洗完的苹果，“给你吃。”

客人坐下露出手臂，搭在架子上，延伫弓下腰细细给客人打纹身，颜料摆在台子上，工具杂而不乱。

“甜吧，刚买的。”

延伫此刻的表情已经相当难看了，古鹰那人的脸浮现在他脑海里，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己那么想念古鹰。如果古鹰此刻突然出现把游雾带走，他可以给古鹰白打一周工。

“这是你们店新的学徒吗？”客人是个烫着拉美卷的女人，穿一件卡其色吊带，让延伫纹的手臂原就有不少图案了，“生面孔，没见过。”

延伫铁着脸说：“松开。”

谁要给你苹果，游雾洋洋得意想着，嘴里不自觉哼起小调，延伫听出来那是什么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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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after party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