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他总是那样,对她很好,也对她很坏。
“没什么,”淡薄的烟雾让他面容看不真切,他很平淡地问:“只是哥哥好奇,栖月的相亲对象,知道你跟哥哥上过床吗?”
纪家的所有人都觉得,纪冽危跟她这个寄住在纪家的假妹妹关系冷淡,她在纪家长达十二年了,两人或许私下都没说过几句话。
可是为什么……
这会耳边又响起不久前,纪冽危说的那句话。
纪冽危这人行事恶劣,因为分手的事,他们之间也闹过一些不愉快。
她脚步一顿,抬眸,便看清了那双染了清冷月色的桃花眼。
洗完澡,钟栖月从洗手间出来,便看到墙边倚着一男人。
她以为,像纪冽危这么骄傲的人,应该不会再对她施舍一个眼神了才对。
他穿着深色的家居服,嘴里咬着烟,手中正在盘弄着单机小游戏,看样子是趁着今晚月色怡人,在楼道赏月。
偶尔回答几句。
她都不明白自己那时候,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,竟然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,她怎么能做这么胆大妄为的事。
这时,游戏通关的音乐响起。
“晚安。”
她忍不住想。
钟栖月循规蹈矩了二十三年的人生,唯一一次放纵,便是跟纪冽危的这段感情。
可他们不知道的是……
上楼,准备睡衣,去最里面的那间洗手间沐浴。
滑腻似酥,吹弹可破。
浴室内热气腾腾,淡薄的水雾在玻璃上化成水珠,钟栖月轻轻擦拭玻璃,镜子里露出了雪容桃腮。
回想过来。
那时候,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。
她松了一口气,跑回自己的房间,手心按门把上,忽然男人喊住她。
只是这样乖顺地低着头吃饭。
相亲对象当然不知道,因为这世界上只有她和纪冽危这两个当事人知情。
己像是打了一场艰难的仗似的,格外疲惫。
“……对。”
“……对。”
钟栖月不想打扰他的雅兴,放轻脚步打算悄无声息地溜回自己房间。
入夜后,纪家的后院能听到蝉鸣声,一阵一阵,悦耳动听。
“要睡觉了?”
她就知道。
钟栖月僵住,缓缓侧过脸:“还有事吗?”
那时候,他们其实是在正常交往的。
钟栖月说:“哥哥晚安。”
钟栖月脚踝的伤好了些,没有前些日子那么疼了,她的视线落在那盒绷带上,心尖酸涩,犹如被针密密麻麻地穿过般,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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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她始终看不清,他的心究竟在想什么。
在那四年里,她和纪冽危曾无数次,背着家里所有人,在这偌大的纪家宅院里做了数不清的荒唐事。
那瞬间,心口像是被攥紧了,她声音细软地唤了声:“哥……”
而那时,她正在纪冽危的房里,陪他打游戏,他陪她写作业读书,偶尔玩累了,他总是会把她抱在腿上,一下又一下的亲吻,墙边,浴池,或是只要没人看到的视角,他们做着很多出格的事。
被热水浸泡后的肌肤,泛了层粉润。
醉生梦死了几年,后来她也提出了分手。
虽然后来在她的坚持下,还是断开了。
“栖月。”
纪冽危是她少女情。事的第一人,那段,朦胧,阴湿,不能见光的感情,因为喜欢,让她勇敢踏出了第一步。
他的那句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,当听到的时候,头皮瞬间发麻,脑子里紧绷了一整晚的弦还是这样断开了。
过年的时候,整个纪家来了不少亲戚,楼下热闹非凡,孩子和长辈们的欢声笑传到了三楼。
纪冽危眸光漆黑看她:“刚洗完澡?”
——你的相亲对象,知道你跟哥哥上过床吗?
她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神情,更不敢看纪冽危是怎么看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