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冽危笑了笑，盯着那团拱起，只觉得她愈发可爱。

纪冽危看着她笑：“别，都肿了。”

“我早上去过徐小姐的家了。”

钟栖月的脸蓦然爆红， 抓着床单， 话都说不利索：“哥……”

她只是一时没适应，他忍了三年的动作。

“肿了。”

她抿了抿唇，把药膏收起来，一脸正色道：“我觉得也不需要上药了。”

“……”钟栖月说：“我努努力也行。”

钟栖月不想说话了。

摆明了就是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。

段砚川冷不丁开口，钟栖月抬眸看他，“砚川哥……”

她把包放下走过去，问：“砚川哥，你怎么忽然来了？”

“段栖月，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撒谎。”

楞了两秒，又感觉有冰凉的指腹轻轻刮弄边缘。

“你看得见？”

“没，没肿……”她红着脸把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住，躲进被窝里，闷闷地说：“好吧，可能有点点肿，但真不疼，你别把我想得那么柔弱。”

她牙根一咬，嘴硬说：“没。”

钟栖月光是想想当着他的面，把手指伸进去上药的场景几乎要羞愤欲死，这也难怪刚才纪冽危能就这样轻易地把药膏给她。

“砚川哥，你还没说怎么忽然过来了，你今天没工作吗？”

意识到他在做什么，钟栖月打了个寒颤，紧张说：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
“没。”

孟行白看了兄妹二人一眼，主动站起来，说：“你们聊吧，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忙。”

“没关系，我能看得更清楚。”

早上钟栖月带着汤颖去观赏了一场陶艺展览，中午回到工作室时，段砚川正坐在窗下跟孟行白在喝茶聊天。

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，顶端泛着的水光及药物的融合，顿时让钟栖月臊得睁不开眼，她红着脸接过那支药膏。

他转身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，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的痕迹。

他靠近，语气很轻：“也怪我不知轻重。”

纪冽危淡声：“你看的没我清楚，刚才我掰开看了下，挺红肿的。”

“你别跟我说对不起，你应该跟我们妈妈说对不起，她那么信任你，可你呢？你竟然对她撒谎，你老实告诉我，是不是跟纪冽危在一起？”

僵硬地拧开盖子，将药膏挤到自己指腹。

“好，是哥哥小看栖月了，栖月怎么会柔弱，你的意思是晚上还能继续，是吗？”

他一脸坦然，“怎么不上药？你不是说自己可以吗？”

“好。”纪冽危抬起头，把手里的药膏给她：“那你自己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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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顺利，挺有意思的。”

段砚川问她：“展览看得还顺利？”

“喔，也对。”钟栖月讪讪点头。

一阵凉意在身上微微泛开，她惊地睁开眼， 发现纪冽危正坐在她腿边低头摸索什么。

“嗯？”他呼出的气息均匀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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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栖月落坐，把孟行白用过的杯子挪到一旁，又取了自己的杯子过来倒茶喝。

“……”

钟栖月目光心虚，而后老实说：“我昨天的确没有去紫芸家，对不起……”

钟栖月心想， 她就是不想他看得更清楚啊！她抓着床单的手指一点点收紧，那根手指同时也往里探了点， 她身子一绷，再次说：“哥，我自己真的可以。”

钟栖月紧紧扣着自己的衣摆，垂首认栽：“是。”

“我自己就是老板，去不去也不影响。”

几秒后她忽然反应过来，猛地打了个激灵，抬眸望去，男人正含着轻笑望着她。

段砚川脸色微冷，“你昨晚睡在哪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