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说来，卫九幽给乘袅种下情人母咒也说得过去。

他觉得有些邪乎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老祭司摇了摇头，“卫九幽最恨的人便是元祖乘微，当年便放话说，但凡见到乘氏族人，定一个也不放过。当年五州五王中，卫氏实力最强，若非元祖横空出世，而今的皇族便是卫氏了。”

“不过卫九幽之所以最恨元祖，起因却不是家族仇恨，而是私人恩怨。”老祭司道，“当年老夫还小，据闻是尚未起事的元祖杀了卫九幽心爱的未婚妻子。从此后，两人便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。”

蔺霜羿没回答姬赤野的问题，但心中已有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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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想了，卫九幽种下的咒术，除他自己外，除非乘氏元祖在世，否则无人能解。”老祭司直接道, “你也不用太担心，你中的只不过是子咒，破不了你的道。”

何况他与乘袅还有一层特殊关系。

姬赤野常常评价他面部僵硬，病得越发重了。

此刻, 蔺霜羿却是难得紧拧起了眉峰, 身上平和的气息终起波澜。这倒也不怪他，毕竟谁也没想到，卫九幽竟然会给一个修炼无情道的人下情人咒。

然蔺霜羿的眉头并未松开, 反而越紧。

听到这话，老祭司难得露出了惊讶之色。

一旁，姬赤野解释：“祭司大人，您是不清楚，中母咒的人是无暇弟子的未婚妻。”

虽则成王败寇，元祖能灭了卫氏，建立九胥，是元祖棋高一着，但输了的那一方，也难以心服口服，不生恨怼。

“你修无情道，且道心稳固，的确是种子咒最合适的人选。”老祭司摇头，“痴狂入魔，伤心至死，那乘袅结局已定。”

蔺霜羿没理会他, 依旧看着老祭司, 问：“您也解不开？”自转修无情道后, 他的七情六欲随着修炼越发淡薄，已经很少有人或事能引动他的情绪了。

一声：“情人咒？卫九幽为什么要给你和乘袅下情人咒！他知道你与乘袅的关系吗？”

老祭司至今已有一万岁了, 是如今妖族或者说九胥活得最久的生灵。他出生时, 还是乱世，待能化形时, 九胥建立。

“天下生灵，除了肉身，便是神魂最重要。咒术是种在了神魂之上，威力自然极强。”老祭司道，“何况还是卫九幽亲自种下。”

想来正是知道他与乘袅的关系, 再加之他是无情道，所以卫九幽才会下这种看似没有杀伤力的情人咒。

姬赤野问：“情人咒效果这般强？乘袅与季烆可是两情相悦，她都有了深爱之人，还会因着劳什子情人咒爱上无暇？”

他甚至见过当时的卫九幽，也就是说，他的话无假。

毕竟卫氏只差一步便能成为大陆最尊贵的姓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