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的是一只化神妖兽。

他梦到了许多年前，那时他与乘袅才刚定情。定下婚约后，他们以及乘风一同出门历练，既然是历练，自然不能带上护卫。

“当然。”说完，回天珠补充，“你别问了，我什么都不会说的！我说过，我是为你好，你不领情就算了！”

乘袅唇角笑意顿住。

那本书里，时间停留在距离现在的三十年后。

行至北州，他们在荒原遇到了一次小兽潮。

都是那般的真挚又炽烈。

虽然最后，她还是救下了他，他们三人都活了下来，但他与她仍然陷入了定情之后的最严重的冷战。

回天珠脱口道，“你会受很多苦很多伤的。”

“真的是‘我’告诉你的？”

少女抱着他的胳膊，依偎着他，望着他的眼里全是欢喜和爱意。

没人知道，那一刻，季烆心头的冷寒有多么的深。

那时，他与乘袅正是最情浓之时。

“小珠，你一直没有告诉我，百年之后的灭世之劫，到底从何来，又是怎样的劫？”

她说：“阿烆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
他与乘风都被化神妖兽抓住，千钧一发之际，乘袅只能救下一个人。而剩下的那一人，或许就将殒命。

而且，书里剧情一直围绕着她与季烆，还有文喜的感情纠葛，直到结局，九胥也是一片太平。

……

而彼时，他们三人都不过是金丹期而已。

说到此，它又有些委屈的哼道：“我不会再被你骗了！”

他想要推开她，却听她说：“从我记事起，哥哥便疼我爱我，更差点为我舍命。所以，阿烆，我必须选他。可是，”

修士是很少入梦的，可今日，他没有睡，依然入了梦中。

那一次他们险些死在了那里。

季烆记得她对他说的每一句爱语。

他以为她会向他道歉，结果，她却告诉他：“阿烆，若是再选一次，我还是会选择我哥哥。”

回天珠闭紧了嘴巴，装死不答。

季烆做了一个梦。

“百年后的我，是什么身份？”

她说：“阿烆，我最最喜欢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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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骗了他。

“……我不会告诉你的！”回天珠转了转身体，气哼哼道，“你不要再问我了，我什么都不会说的。你很聪明，我知道，你告诉过我的。”

只是不等他发怒，少女已经用力抱住了他。

可最后一刻，乘袅选择先救下的却是乘风。

乘袅吸了口气，压下了心里的火气。不急，等她炼化了仙力，她倒要看这破珠子说不说！

她的第一选择，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