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，他加快了脚步，很快便走远了。至始至终，他都未曾回过头。文喜望着他离开的方向，眼里暗无亮色。

“往后，只是普通同门，再无干系。”

“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。”季烆道，“当初救你，是为还你在仙人秘境为我挡下的那一击。如今，你我已然两清。”

这一击，便是两人各分一半，他也受了影响。

袅与其他男子亲密无间，不想看到她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好看温柔。

“别看了。”李韶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了起来，“文师姐，你也听到了。有了帝女，季师兄绝不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
“不过也是，听说帝女殿下有幸上了无暇峰，跟随剑君修炼，想来，这仙路会比我们走得更顺畅吧。”

“唔——”

“好了好了，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。”李韶道，“我知文师姐觉得亏欠帝女，恨不得以命相偿，行了，我以后不说这些晦气话便罢了。”

她一直都明白。

“李韶！”文喜猛地转头看他，怒道，“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。殿下已恢复了灵根，定会道途顺畅，绝不会出任何意外。”

文喜目光黯淡，擦了擦唇角的血，苦笑道：“我知道的。我只不过想要向你说声对不起。对不起，破坏了你与殿下的婚礼，让你们生了间隙。”

“……我明白的。”

文喜垂头，面色微白。

话落，斩天剑挥出，一股凌厉剑气疾速刺向了身后的女子。

“李韶！”

他没有回头看，片刻，冷声道：“我说过，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。否则，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
“想要季师兄看到你，唯有一个法子。”李韶走近她，声音微冷，“除非帝女死了。”

“季师兄。”

“我最后再说一次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不等她说完，季烆已经厉声打断，“也收起你的那份心思，今生今世，我只爱袅袅，绝不会喜欢你，我们绝无可能。”

下山路上，一道熟悉的女声忽然响起。季烆脚步骤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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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喜没躲，任由那道剑气落在了身上，立时唇角溢血，闷哼了一声。

同命蛊即可起效，季烆凝眉，身子微晃。方才那道剑气含了他七成灵力，他没想到文喜没躲开。

文喜也立时反应了过来，忙道：“季师兄对不起，我、我忘了我们……”

李韶眸光微暗道：“我随口一说罢了，文师姐何必动怒？谁不想仙途顺畅平坦，可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，谁又能保证能平平安安走到最后呢？”

文喜手心不自觉收了收，她垂眸，一字一顿地说：“殿下定能平安无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