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峥确实不太好，他脸色苍白，胡乱地点头又摇头。

虞峥惊魂未定，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
他正盘算着这儿离村落的距离还有多远，不知道日落之前能不能赶到。也许是四周太过安静，让他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，虞峥顿时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
“还好吧？”莫逸拍拍他的背部，给他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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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？可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。如果我今天就这样死了，我的家人朋友会知道吗？还是以为我从此失踪了？

疯子。

又是一声近在咫尺的枪声，世界才彻底安静下来。

“嘶——”

虞峥在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，心里飘过一丝遗憾的叹息，终于绝望地闭上眼睛。

虞峥想站起来，却发现两腿都是软的，根本没法施力。莫逸便向他伸出手，虞峥看着眼前摊开的手掌，犹豫了一秒，还是搭了上去。

莫逸转头看他。

“别动！”

“砰！”

“我一直在后面跟着你。”莫逸没好气道，“我让你下车，你就真下车，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？疯子。”

了，也顾不得是不是冒犯了哪尊大神，一屁股坐在神庙的地上歇息。

虞峥刚要借力起来，便听到莫逸在他耳边低吼一声。原来，刚刚那条蛇并没有死透，还在挣扎着要反咬一口。匆忙之间，莫逸只能将他护在怀里，另一手扣动了扳机。

回到车上，莫逸给他递了瓶矿泉水。虞峥早已渴极，一言不发接过就喝。过了许久，虞峥剧烈的心跳才慢慢平复，但手还是有点抖，他问道：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
安静了片刻，虞峥又问他，“你那枪哪来的？”

“哈啊……”

要是没跟莫逸斗气就好了。

虞峥眼睛盯着车窗，有些别扭地说道：“刚才……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
两人在心里同时暗骂对方。

一声枪响兀地响起，虞峥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，只感觉到一股腥热打在自己脸上。

“买的。”莫逸说，“平时出门带着只是为了自保，没想到今天真派上用场。”

莫逸触到他一手冰凉，便索性先将人带回车里。

像某种爬行动物在断垣上缓缓移动，吐着信子。那声音离他越来越近，仿佛就在耳边，虞峥浑身僵硬着，甚至不敢回头。

虞峥刚好了一点，又开始忍不住跟他斗嘴，“那你明知道危险，还真让我下车，到底谁才是疯子。”

“吓傻了？”莫逸问他。

“喂。”

他呆愣了半晌，视线中只见一个人影背着光站在他面前，手里还拿着一把猎枪。

“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