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高中的时候就这么喜欢我吗？”路知遥突然开口问。

她抿着唇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
“好了，早上想吃什么。”

缺少了十七岁的她最喜欢的内核，但路知遥也说不上具体是什么，更别说引导着段子书去改变了。

路知遥觉得脸颊的肌肉有些酸，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咬紧牙齿了很久。

看来今天店里人手不太够啊。

大学生从头到尾没有说话，甚至笑盈盈的，似乎觉得这样被误会挺好的。

在一个远离段子书的地方，好好思索一番。

过了好一阵，段子书才给出回应：“嗯。”

“不是你想得那样。”小张率先开口。

“哦，我们这边差不多吧。”

路知遥可不是给老板打了这么些年工打出感情来了，下午有晚班的同事加入，比不得上午缺人手。她只是想一个人呆会。

“我昨天晚上发烧了，她不放心我一个人，今天陪我来看病。”小张解释到。

“我还什么都没说呢。”路知遥回她。

总是照顾病人也很累的啊，也就这位大学生愿意为了追人来陪着刚认识的人看病吧。

突兀的转折，段子书本以为她们会继续这些话题聊聊过去的遗憾。但是没有，路知遥显然不想继续。

尽管路知遥根本懒得去误会她们。

小张，以及那个要过她联系方式的大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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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知遥停下翻找，手里还拿着一条大红色的秋裤。

她意识到昨晚的道歉不是段子书烧昏了头的产物，她在借着发烧的机会说对不起，希望能弥补当年的事。

“吃什么都可以。”
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小张滑跪后，路知遥收起了手机。她本就没想发到群里去八卦，解锁、打开相机、拍照、发群，一系列动作下来很累的。

“对不起小路姐，我错了！”

路知遥看到小张的时候，小张也看到了她。两波人面对着面，都陷入了沉默。

就一个字，嗯。

“开玩笑，我的眼睛里又没装字幕。你心虚还敢怪我？”路知遥掏出手机，“我把你们发到群里去。”

“你的眼神什么都说了！”

“要不我下午还是去上个半天班吧。”她说。

门诊上人不算多，好巧不巧的，她们在这里碰到了熟人。

段子书一愣。

她已经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，问题是，要如何得到呢。

十七岁的她喜欢段子书，现在的她应当也是。可段子书经历了重大变故，虽然乍一看还是当年的人，什么都没有变，但还是缺少了些东西。

所以她决定下午去奶茶店，不在家里照顾段子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