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春烟倒没察觉到她的心理活动，只余光瞟到她收起题本，揉揉眼睛清醒了过来：“你做完了吗？做完我们就走吧。”

付而秋这么一说，苏春烟本就不坚定的心更是偏得没边，当即发消息过去拒绝了宋娆：【国庆的时候有事，就不和你一起了。】

苏春烟正在纠结着打字，付而秋又发消息过来：【我们去爬林茗山好不好，听说2号的时候有流星雨。】

江城是沿海城市，苏春烟虽然旅游过不少地方，却确实没去过草原，尤其宋娆还在电话那头诱惑她，说她打算去的这个地方靠近藏区，不仅有草原，开车几十公里之后还能看到雪山。

国庆节放假的时候，宋娆打电话过来问她去哪里玩，苏春烟说没想好，宋娆便邀请她一起去草原。

苏春烟差点直接答应下来，想起付而秋，又犹豫了几分：“我晚点再给你答复。”

分明一幅等她的模样。

她挂断电话，正准备给付而秋发消息，恰收到付而秋发过来的消息：【国庆有什么安排吗？】

付而秋心里泛起一片软来：她现在有小女朋友，也是被等待着的人了，以后应该注意注意时间，不能再让苏春烟等待那么久了。

付而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，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来。

苏春烟睡眼朦胧地接过糖，放到面前仔细看：“又是草莓棒棒糖？晚上吃糖容易长蛀牙。”话虽是如此说，还是把那颗糖剥开塞到了嘴里。

她语调里有着浓浓的睡意，连带着吐出的词也粘连在了一起：“都十二点了，好晚哦。”

宋娆那边像是猜到苏春烟的“有事”指的是谁：【付而秋？】

时候，学校再度开始准备学科竞赛，付而秋作为曾经的奥数选手再度入选，不止奥数这块，老班还推荐她加入了化学和物理的竞赛组。

虽然从正式确认关系到现在，两个人几乎都黏在一起，但是因为学业繁忙，确实还没有正儿八经地出门约会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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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晚上，她做题做得入神，等到把那道难搞的题目解完之后晃然发现早已过了晚自习下课时间，教室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，只有窗外榆树的阴影还在陪伴着灯光。

流星雨？苏春烟看到这几个字已经心动了大半，付而秋后面又接着说道：【就当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。】

她朝旁边看去，苏春烟撑着手看一张卷子，卷子上的字被她写得歪歪扭扭，脑袋止不住地往下掉，却还强撑着睁眼去看卷子上的题目。

付而秋要学习的东西逐渐多了起来，竞赛组的人本来都应该在飞凰楼培训，但付而秋想陪着苏春烟一起，每次做题的时候都回到教室自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