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来了,《惊鹊》杀青了么?”
头顶一片阴影,秦至臻从毛茸茸的帽子里抬起脸,叶竹漪看见乌黑的瞳底映照着点点的光,蓦地想起景涩说的话来。
伞转了一周,没被拿好,掉落在地上。
“办什么事?”叶竹漪故意用气音低哑地问。
她声音里洋着掩盖不住的喜悦。
“冷不冷?”
庭院里顶着风雪绽得娇艳的红梅, 柔嫩的花瓣紧紧相偎着,花瓣上覆着的雪流滑过花蕊,化成了水珠, 混着新雪滴落在地上, 湿答答地没过稀疏的草地。
蹭在脸上的下巴微微的凉, 秦至臻帽子上的毛扫过脸颊和说话时拂过耳畔的气息一样微微的痒,叶竹漪倚靠着门,一手搂过秦至臻的腰, 一手帮她摘下帽子。
开了门,叶竹漪让秦至臻先进去,自己反手带上门,收了伞丢在玄关专门放伞的篓子里,“怎么傻站着不开灯?”
屋里空调制热速度还挺快, 暖风拂过房里每一处角落, 周身的温度许是在空调暖风的吹拂下持续上升, 玄关处的感应灯时亮时灭, 亮时暖黄的光映着面前的人的脸,光影之间凌厉的五官被灯光镀得柔和。
秦至臻笑了笑, 给她套了一条裤腿又套上另一条。捏着裤子, 语重心长地像个老妈子一样:“穿这么薄的,也不怕冷。”
想你
“还没,我只能待一会儿,明天中午还有我的戏份。”秦至臻解释。
“你回来的好慢。”秦至臻掸了掸帽子上的雪珠,“我快冻成雪人了。”
一切不过刚做好,秦至臻将她抵在门板上,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,“黑灯瞎火好办事。”
看见心上人,眼神是藏不住爱意的。
碰撞声让感应灯又亮了起来,叶竹漪白净的脸上泛着淡淡红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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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别人的。
伞被抬高了些,房前的路灯下那人像庭院里的文竹,长身玉立。叶竹漪感觉某一瞬间都不会呼吸,她踩着自己的心跳,一步一步走近,那人转了下伞柄,水珠溅到了叶竹漪身上。
叶竹漪偏了偏头,没好气地嗤了一声, “现在知道问我冷不冷了, 你给我穿回去。”
叶竹漪心底一软,她发现秦至臻现在越来越会撒娇了,她捡起伞,领着秦至臻进屋。
秦至臻说了一个字, 轻得尾音都裹在从室外带进来的寒气中。
额头相抵, 彼此紊乱的呼吸在空气中交缠, 秦至臻说话的声音哑得别具韵味。
叶竹漪坐在玄关处高台上, 她往里面挪了挪,撞倒了摆放在台上的香薰, 香气弥漫缠绕在空气里, 玻璃瓶里还剩一点水,顺着台面低落在地毯上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