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管他,周许又将许许多多的坏习惯都捡了起来。
北方的冬天总刮干又冷的风,周许站在风口,刚吐出口白色的烟来,就瞬间被风打散。
最后的最后,手机对面仍是冰冷的提示——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…”
陈津北像是离他很远、很远了,他是真的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陈津北的声音、没有偷偷拉过陈津北的手、更没有赖在陈津北怀里睡觉了。
这是周许跟陈津北失去联系的第6个月,他没刻意数过,却知道已经是第193天了。
他又开始抽烟,偶尔在深夜酗酒喝得烂醉,甚至跟群叫不出名字的狐朋狗友没日没夜地在山道上飙车。
太烦了,得不到陈津北半点消息的这半年里太烦了,焦虑和压抑像深海底的水,要将周许溺毙。
他低落地问陈津北:“我又没有不听你的话,你怎么……就不管我了呢。”
查完高考成绩的那天,周许盯着电脑上自己的分数,发了一下午的愣,然后他拿过手机开始给陈津北打电话,他打了数不清的电话,一个接着一个,但每一个都以提示机主关机的机械女音结尾。
陈津北不见了,陈津北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陈津北花了17年,将周许养成个听话的乖小孩。
陈津北尤其讨厌周许身上的烟味,他不让周许进屋,更不可能让他上床。
初中的时候他被班里那群混混带坏,藏在厕所学他们抽烟。
但现在再看,却恍若隔世。
但陈津北在哪呢?
晚上的时候,宿舍的室友都睡了,周许洗完澡后,靠在阳台上点了根烟。
在分开后的很多个深夜里,周许穷尽一切去搜寻关于陈津北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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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许蹲在地上,他将头深深埋进自己的臂弯,他低声问电话对面的人:“陈津北,你在哪儿呢?”
从前从没想过分别的可能,所以跟陈津北待在一处时,他们都没什么拍照片的习惯。
他按开自己的手机屏幕,入眼的壁纸上,是张陈津北背对他立在灶台边接电话的照片。
照片里的灯光温暖,隔着道玻璃门的厨房里,陈津北穿着款式简单的黑色毛衣,正一手拿勺搅锅里的汤,一手握着电话放在耳边。
周许在陈津北卧室门外蹲了两个晚上,怎么扒着门求饶都不管用,最后他自己就不碰这东西了。
入学的第三个月,这一年的尾声将至,又是一年的12月,陈津北19岁的生日快到了。
但他走后不过半年,周许就从根上坏了。
那不过是去年陈津北18岁生日那天拍下来的照片。
所他跟陈津北约定好的学校。